在唐宋时期,驴子是重要的出行工具,畜力骑乘的等级次序为马、驴、骡、牛。可知骑骡子的身份并不高,驴子为老二,比骡和牛还高级一些。唐代王梵志诗云:“他人骑大马,我独跨驴子;回顾担柴汉,心下较些子。”后来演化为黎民俗语:“别人骑马我骑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见,骑驴可使心情坦然而有一种满足感。驴子不像马那么高贵、骄气,具有平民性的特点,所以在唐宋前后,佛教传经者常以驴子作比,通俗地向民众阐释佛理禅机。如《景德传灯录·大乘赞》将不知道自身即带佛性的凡夫俗子,称作“骑驴觅驴”。又云:“不解即心即佛,真似骑驴觅驴。”又如南北朝时汉译佛经《出曜经》卷15记载一则故事:一位远行人到南天竺国,被一个咒术巫人变形为驴,不知东南西北,数年不得归乡。有人告诉他,南山顶有一种草,叫“遮罗波罗”,若人被咒术镇压,吃了此草,即可恢复人形。已变为驴子的远行人说,不认识此草,该当如何。同伴告以诀窍说:“汝以次啖草,自当遇之。”那驴形人便上南山低头一路吃去,果然吃到“遮罗波罗”草,恢复人形,并“采取奇珍异宝,得与同伴安稳归家”。可知在那时人们观念里,驴有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