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利不换小义,况以小利坏大义乎?大利不换小义,况以小利坏大义乎? 贪者可以戒矣。贪者可以戒矣。
杀身者不是刀剑,不是寇讐,乃是自家心杀了自家。杀身者不是刀剑,不是寇仇,乃是自家心杀了自家。
知识,帝则之贼也。知识,帝则之贼也。 惟忘知识以任帝则,此谓天真,此谓自然。惟忘知识以任帝则,此谓天真,此谓自然。 一著念便乖违,愈著念愈乖违。一着念便乖违,愈着念愈乖违。 乍见之心歇息一刻,别是一个光景。乍见之心歇息一刻,别是一个光景。
為恶惟恐人知,為善惟恐人不知,这是一副甚心肠?为恶惟恐人知,为善惟恐人不知,这是一副甚心肠? 安得长进?安得长进?
或问:「虚灵二字,如何分别?」曰:「惟虚故灵。顽金无声,铸為鐘磬则有声;鐘磬有声,实之以物则无声。圣心无所不有,而一无所有,故『感而遂通天下之故』。」或问:「虚灵二字,如何分别?」曰:「惟虚故灵。顽金无声,铸为钟磬则有声;钟磬有声,实之以物则无声。圣心无所不有,而一无所有,故『感而遂通天下之故』。」
浑身五臟六腑、百脉千络、耳目口鼻、四肢百骸、毛髮甲爪,以至衣裳冠履,都无分毫罪过,都与尧舜一般,只是一点方寸之心,千过万罪,禽兽不如。浑身五脏六腑、百脉千络、耳目口鼻、四肢百骸、毛发甲爪,以至衣裳冠履,都无分毫罪过,都与尧舜一般,只是一点方寸之心,千过万罪,禽兽不如。 千古圣贤只是治心,更不说别个。千古圣贤只是治心,更不说别个。 学者只是知得这个可恨,便有许大见识。学者只是知得这个可恨,便有许大见识。
人心是个猖狂自在之物、陨身败家之贼,如何纵容得他?人心是个猖狂自在之物、陨身败家之贼,如何纵容得他?
良知何处来?良知何处来? 生於良心;良心何处来?生于良心;良心何处来? 生於天命。生于天命。
心要实,又要虚。心要实,又要虚。 无物之谓虚,无妄之谓实;惟虚故实,惟实故虚。无物之谓虚,无妄之谓实;惟虚故实,惟实故虚。 心要小,又要大。心要小,又要大。 大其心,能体天下之物;小其心,不僨天下之事。大其心,能体天下之物;小其心,不偾天下之事。
要补必须补个完,要拆必须拆个净。要补必须补个完,要拆必须拆个净。
学术以不愧於心、无恶於志為第一。学术以不愧于心、无恶于志为第一。 也要点检这心志,是天理?也要点检这心志,是天理? 是人欲?是人欲? 便是天理,也要点检是边见?便是天理,也要点检是边见? 是天则?是天则?
尧眉舜目、文王之身、仲尼之步,而盗跖其心,君子不贵也。尧眉舜目、文王之身、仲尼之步,而盗跖其心,君子不贵也。 有数圣贤之心,何妨貌似盗跖?有数圣贤之心,何妨貌似盗跖?
学者欲在自家心上做工夫,只在人心做工夫。学者欲在自家心上做工夫,只在人心做工夫。
此心要常适,虽是忧勤惕励中、困穷抑鬱际,也要有这般胸次。此心要常适,虽是忧勤惕励中、困穷抑郁际,也要有这般胸次。
不怕来浓艷,只怕去沾恋。不怕来浓艳,只怕去沾恋。
原不萌芽,说甚生机。原不萌芽,说什生机。
平居时,有心訒言还容易,何也?平居时,有心訒言还容易,何也? 有意收敛故耳。有意收敛故耳。 只是当喜怒爱憎时,发当其可、无一厌人语,才见涵养。只是当喜怒爱憎时,发当其可、无一厌人语,才见涵养。
口有惯言,身有误动,皆不存心之故也。口有惯言,身有误动,皆不存心之故也。 故君子未事前定,当事凝一。故君子未事前定,当事凝一。 识所不逮,力所不能,虽过无愧心矣。识所不逮,力所不能,虽过无愧心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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