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有以慢藏而失,亦有以谨藏而失者;礼有以疏忽而误,亦有以敬畏而误者。物有以慢藏而失,亦有以谨藏而失者;礼有以疏忽而误,亦有以敬畏而误者。 故用心在有无之间。故用心在有无之间。
说不得真知明见,一些涵养不到,发出来便是本象,仓卒之际,自然掩护不得。说不得真知明见,一些涵养不到,发出来便是本象,仓卒之际,自然掩护不得。
一友人沉雅从容,若温而不理者。一友人沉雅从容,若温而不理者。 随身急用之物,座客失备者三人,此友取之袖中,皆足以应之。随身急用之物,座客失备者三人,此友取之袖中,皆足以应之。 或难以数物,呼左右取之携中,黎然在也。或难以数物,呼左右取之携中,黎然在也。 余叹服曰:「君不穷於用哉!」曰:「我无以用為也。此第二著,偶备其万一耳。备之心,慎之心也,慎在备先。凡所以需吾备者,吾已先图,无赖於备。故自有备以来,吾无万一,故备常餘而不用。」或曰:「是无用备矣。」曰:「无万一而犹备,此吾之所以為慎也。若恃备而不慎,则备也者,长吾之怠者也,久之,必穷於所备之外;恃慎而不备,是慎也者,限吾之用者也,久之,必穷於所慎之外。故寧备而不用,不可用而无备。」余叹服曰:「此存心之至者也。《易》曰:『藉之用茅,又何咎焉?』其斯之谓与?」吾识之,以為疏忽者之戒。余叹服曰:「君不穷于用哉!」曰:「我无以用为也。此第二着,偶备其万一耳。备之心,慎之心也,慎在备先。凡所以需吾备者,吾已先图,无赖于备。故自有备以来,吾无万一,故备常余而不用。」或曰:「是无用备矣。」曰:「无万一而犹备,此吾之所以为慎也。若恃备而不慎,则备也者,长吾之怠者也,久之,必穷于所备之外;恃慎而不备,是慎也者,限吾之用者也,久之,必穷于所慎之外。故宁备而不用,不可用而无备。」余叹服曰:「此存心之至者也。《易》曰:『借之用茅,又何咎焉?』其斯之谓与?」吾识之,以为疏忽者之戒。
欲理会七尺,先理会方寸;欲理会六合,先理会一腔。欲理会七尺,先理会方寸;欲理会六合,先理会一腔。
静者生门,躁者死户。静者生门,躁者死户。
士君子一出口,无反悔之言;一动手,无更改之事。士君子一出口,无反悔之言;一动手,无更改之事。 诚之於思,故也。诚之于思,故也。
只此一念公正了,我於天地鬼神通是一个,而鬼神之有邪气者,且跧伏退避之不暇。只此一念公正了,我于天地鬼神通是一个,而鬼神之有邪气者,且跧伏退避之不暇。 庶民何私何怨,而忍枉其是非腹诽巷议者乎?庶民何私何怨,而忍枉其是非腹诽巷议者乎?
和气平心发出来,如春风拂弱柳,细雨润新苗,何等舒泰!和气平心发出来,如春风拂弱柳,细雨润新苗,何等舒泰! 何等感通!何等感通! 疾风迅雷,暴雨酷霜,伤损必多。疾风迅雷,暴雨酷霜,伤损必多。 或曰:「不似无骨力乎?」余曰:「譬之玉,坚刚未尝不坚刚,温润未尝不温润。」余严毅多,和平少,近悟得此。或曰:「不似无骨力乎?」余曰:「譬之玉,坚刚未尝不坚刚,温润未尝不温润。」余严毅多,和平少,近悟得此。
俭则约,约则百善俱兴;侈则肆,肆则百恶俱纵。俭则约,约则百善俱兴;侈则肆,肆则百恶俱纵。
天下国家之存亡、身之生死,只系「敬」「怠」两字。天下国家之存亡、身之生死,只系「敬」「怠」两字。 敬则慎,慎则百务脩举;怠则苟,苟则万事隳颓。敬则慎,慎则百务修举;怠则苟,苟则万事隳颓。 自天子以至於庶人,莫不如此。自天子以至于庶人,莫不如此。 此千古圣贤之所兢兢,而世人之所必由也。此千古圣贤之所兢兢,而世人之所必由也。
每日点检,要见这念头自德性上发出,自气质上发出,自习识上发出,自物欲上发出。每日点检,要见这念头自德性上发出,自气质上发出,自习识上发出,自物欲上发出。 如此省察,久久自识得本来面目。如此省察,久久自识得本来面目。 初学最要知此。初学最要知此。
道义心胸发出来,自无暴戾气象,怒也怒得有礼。道义心胸发出来,自无暴戾气象,怒也怒得有礼。 若说圣人不怒,圣人只是六情?若说圣人不怒,圣人只是六情?
过差遗忘,只是昏忽,昏忽,只是不敬。过差遗忘,只是昏忽,昏忽,只是不敬。 若小心慎密,自无过差遗忘之病。若小心慎密,自无过差遗忘之病。 孔子曰:「敬事。」樊迟粗鄙,告之曰:「执事敬。」子张意广,告之曰:「无小大,无敢慢。」今人只是懒散,过差遗忘,安得不多?孔子曰:「敬事。」樊迟粗鄙,告之曰:「执事敬。」子张意广,告之曰:「无小大,无敢慢。」今人只是懒散,过差遗忘,安得不多?
吾初念只怕天知,久久来不怕天知,又久久来只求天知。吾初念只怕天知,久久来不怕天知,又久久来只求天知。 但未到那何必天知地步耳。但未到那何必天知地步耳。
气盛便没涵养。气盛便没涵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