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超说:人之奴隶我,不足畏也,而莫痛于自奴隶于人;自奴隶于人,犹不足畏也,而莫惨于我奴隶于我。
梁启超在《论自由》一文中说,人有“真自由”,有“伪自由”。什么是真自由?心灵的自由才是真自由。身体能够自主,心灵却不得自由,只是“伪自由”。梁启超认为,“辱莫大于心奴”,别人奴役我,不值得害怕,更可痛心的是主动受人奴役。但是,主动受人奴役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奴役我。别人奴役我,如果我不乐意,可以奋起反抗,这就有挣脱枷锁的可能;我主动受人奴役,别人或者出于慈悲心,或者出于正义感,还可能解救我。如果是我奴役我自己,那么,我不会想到反抗,别人也无从拯救,这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要想获得真正的自由,必须释放心灵的奴隶。其要点有四:
其一,“勿为古人之奴隶”。这一点不用梁启超提醒,现代中国人都不会把古人太当回事。自从“砸烂孔家店”后,古代圣贤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不是太高,而是太低了。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更有助于自身成长。梁启超说:“其于古人也,吾时而师之,时而友之,时而敌之。”这也许是对待古人的比较恰当的尺度。
其二,“勿为世俗之奴隶”。中国人好随大流的毛病,不知始于何时,至今未衰。别人一身名牌,我也不能天天"休闲";别人染了头发,我也要赶紧改掉黄种人的老形象;别人出入豪华场所,我勒紧裤带也要跟着上;别人买了私车,我砸锅卖铁借高利贷也得补上这个缺憾;别人利欲熏心捞黑钱,我不干几件坏事就冤得慌;别人红杏出墙包二奶,我不搞出一点风流韵事,这辈子就算白活了……正如梁启超所说:俯仰随人,不自由耳!梁启超还说,这种现象,就像耍猴戏,“跳焉则群猴跳,掷焉则群猴掷,舞焉则群猴舞,笑焉则群猴笑,哄焉则群猴阋,怒焉则群猴骂”。
一个人要想获得心灵的自由,必须有自己的主见,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去追求自己认为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