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浮躁的社会,心灵的不平静形诸于外,神马都是浮云。每个人都在物质的大潮中随波逐流,而不能沉静地对待生活乃至生命。《大学》云:知止而后能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当神马都变成浮云
浮躁是现代性的特征。因为世界被分解,人也失去统一性,灵与肉不仅分离,而且以肉释灵,身体成为本体。而后现代的特征,则更是碎片化,“神马都是浮云”。浮云似的目标,令人目不暇接,套用庄子的话:“吾生也有涯而欲也无涯,以有涯逐无涯,殆矣”——显然,结局只能是夸父逐日,在饥渴中死去。
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一种进步,只是为了这个进步我们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太大?又该如何弥补?事实上,生命是以个体的形式存在的,一切的价值和意义,离开了个体这个经验主体的承担都是虚无飘渺的。
宗教或许是应对浮躁的良药之一。宗教一般建立在关于灵(指灵魂、性灵等)的基础上,也可称为灵的守护者。在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里,自我实现的需要是以物质需要的满足为前提的,所以它应该是指向精神的、灵魂的,这是一个更高层次的目标。
知止而后方能定
怎么才能在浮躁的社会中寻找心灵的安宁?或者古人的智慧可以给我们帮助。《大学》里说“知止而后能定”,“止”的原意是脚趾。“知止”是人知其所止的意思。作为目标,它是主体意识的投射或外化。不同背景的哲学家列维纳斯和塞尔,都认为意志、欲望、理想、信念等都是意向性的、目标性的。
具体到个人,定、静、安、虑、得应该从每个人的经验中得到验证。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怎么走?肯定是朝向心中的目标。又如何确立目标?最后剩下的问题必然是: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而这是没有标准答案的。
《大学》中的“止于至善”,是儒家提供的选择。与《圣经》中的论述是基督教提供的选择一样。每个人都会根据自己的机缘、心性做出自己的选择。这里面很难说有什么高下的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对人生的整体规划,只有以这样一种终极性目标为基础,才能带给心灵深处相对稳定的平静。这个目标既是物质的也是精神的,它是生命的最高本质——“目标”即意味着它是待实现的,是生命存在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