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后,亦即太始三年二月,汉武帝又编造了一个更神乎其神的谎言。他声称“幸琅邪,礼日成山。山称万岁。”石头都喊他“万岁”,臣民焉得不呼,从此,封建帝王的宝座前,“万岁”之声不绝于耳。“万岁”既归于皇帝一人,如他人用之,就成了谋逆、大不敬。
汉武帝后,封建统治者在“万岁”一词上,花样百出。武则大曾多次改元,以“天册万岁”自居。她在公元696年的年中,年号迭更,一曰“万岁通天”,一曰“万岁登封”.竟将“万岁”二字冠于年号之上。明朝臭名昭着的太监魏忠贤,大权独揽,虐焰熏天,在全国遍建生祠,以“九千岁”自居。寅缘攀附者在他的生祠塑像前,“五拜、’稽首,一诣像前祝称:某事赖九千岁扶植。”“九千岁”比“万岁”,虽然还少一千岁,但也算得上准“万岁”.
“万岁”既与最高划建统治者划上了等号,巨民百姓必须在向皇帝顶礼膜拜时呼喊。否则当然就是大不敬。但是。考唐律、明律、清律等封建法典中,并无此等条文。这就表明,皇帝“称万岁之制”,及相应的大不敬律,是用不成文法固定下来的;而无数历史事实证明,不成文法比成文法要厉害百倍。重压之下,百姓只好供一块“当今皇上万岁万万岁”的牌位,以明心迹。正如清人张符骥在诗中所说的那样,“未必愚民真供佛,官家面上费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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