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记事起,母亲便在我心中占据了第一位置。我总觉得母亲是我最亲近的人;最信赖的人;是世界上最勤劳;最繁忙;最辛苦和最劳累的人。
我记得小时候,母亲每天早晨给我穿上干净衣服,把我从到幼儿园,晚上匆忙的来到幼儿园接我回家。一路上问我这,问我那,好象总觉得我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回到家把我安顿好后,系上围裙,便到厨房里忙碌起来,总是把一家人的晚饭做的很丰盛。晚饭后还时常有些大人到我家,和母亲谈一些我听上去有些陌生的话,一直到很晚……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过着童年。
我总觉得母亲是世上最忙、最累的人。但母亲却总是那样不知疲倦,精力充沛。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懂得了母亲为什么比邻居大婶们忙的缘故,原来母亲是工厂里的管理组织工作的干部。这些在我幼小的心灵中充填了一种自豪的感觉,觉得我的母亲像故事中的英雄人物一样。然而事情并不总像我想象的那样好。文革期间我母亲就因为这工作而受到了触及。开始我从母亲抑郁的面容上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以后,母亲几乎每天都很晚才回来,显得很疲惫,并带着担心的样子问我们这一天过得怎么样,把我们都安顿躺下后,她又坐在桌边好象思索着什么,一直到我们睡着。早上醒来,母亲已经不见了,看了桌上留给我们的条子,才知她已经走了,饭菜为我们做好了放在锅里。几乎每天如此,就是这样日复一日,母亲原先那丰满的脸额变得消瘦起来,有一天我忍不住问到:“妈妈您有什么愁事吗?”母亲看了看我:“你还小,大人的事不要打听,长大了你就会知道的,用心读书吧!”可我总觉得这是个迷。一天晚上已经很晚了,爸爸妈妈都没有回来。我感到身上一阵阵发冷,就躺在炕上等着,可是等了很久也没见他们回来,不知过了多久,我朦胧中好象听见有抽泣的声音,我睁开眼一看是母亲坐在我的身边,她见我醒来,高兴得擦了擦眼睛,问我好些了没有,原来我在发着高烧。
第二天早上,母亲不放心的把我叫醒,嘱咐了很多话,然后才依依不舍地带着忧郁的神情走了。我感到很纳闷甚至有些委屈。以前每当我有病,母亲总是向厂里请假,领我去看病,做一些我爱吃的东西,而现在怎么却不管我了呢?这更增加了我的不解之谜。在后来的一次事情中,我才知道这原因。那也是一天晚上,家里来了很多人,其中有以前常到我家来的人,他们说话时再不像以前那样自我笑容可掬,而是板着面孔,拿着训人的架子,拍着桌子,粗暴的跟母亲讲话,要母亲交代什么问题,看到母亲受人欺负,我真想骂他们几句,可是看到母亲那坚毅的面容,我也平静了下来。可是心中却增添了憎恨之感,我恨那些人,恨那些狐假虎威的人,他们凭什么欺负人,而且纳闷,为什么他们以前对母亲笑容可掬,现在却面孔板得吓人。
后来我听别人说,母亲在厂里每天除了做一些很累的活外,还要接受什么批判、教育,既使这样,母亲也总是不忘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尽量使我们过得好些,快乐一些,把我们的衣服总是换洗得干干净净,并教育我们好好学习,做一个正直的人。看到母亲日渐消瘦的脸庞,我似乎懂得了一些事理,似乎长大了许多,我觉得应该替母亲多做一些家务活来减少母亲的负担,打那以后,每天晚上我都早早把饭菜做好,等他们回来一起吃。尽管我经常把饭做糊,可是母亲却仍然吃得非常高兴,说饭做的很好吃。母亲就是在这样的生活中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组织上恢复了她的工作。打倒“四人帮”后,母亲好象又恢复了青春,而且显得比以前还要忙,似乎要用加倍的工作来弥补以前耽误了的时间。
母亲的这些经历教会了我做人的知识,使我感到母亲的慈爱,和母亲对党的信仰,对革命的忠诚,对工作的负责。我要像母亲那样,努力学习、努力工作。把充沛的精力用在祖国的建设事业上,让母亲放心的欢度晚年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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