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江】那条如墨般浓的险江(4)
2010-05-11 10:48
纤夫的生活充满艰辛和危险,拉纤一辈子,不过是为了谋生,但纤夫用生存方式维系着人们安全的路程。回想起来,乌江第一险滩几乎未出过事故,听听他
纤夫的生活充满艰辛和危险,拉纤一辈子,不过是为了谋生,但纤夫用生存方式维系着人们安全的路程。回想起来,乌江第一险滩几乎未出过事故,听听他们的号子,就会在伤感中感谢他们对生命的护航。
“床上横起困,脚杆打不伸,面前一盏啥,孤魂灯;田产已卖尽,当了祖宗坟,剩下半条命,孤一人;抽完这一口,哪管下一顿,只要熬得到,明早晨;阎王把我等,小鬼在催命,让我烟烧完,就启程。”
号子是拉纤者统一行动的号令和闯滩的兴奋剂,“一声号子我一身汗,一声号子我一身胆”。同时,号子也是纤夫们疲惫身心的调节剂,对爱情向往,炽热而直接。“喜洋洋,闹洋洋,大城有个孙三娘,膝下无儿单有女,端端是个乖姑娘。少爷公子她不爱,心中只有拉船郎 ”。“今天出门好灵光,看到幺妹洗衣裳。手中拿根棰衣棒,活像一个孙二娘。打得鱼儿满河跑,打得虾子钻裤裆。唯独对我咪咪笑,惹得哥哥我心发慌”。
如今,乌江纤夫号子已经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加以保护,乌江上的纤夫随着公路的开通逐渐散去。龚滩的冉启才被称为“乌江最后的纤夫”,面对记者的采访,老人回忆最多的是拉纤的艰辛,从龚滩到沿河,多少次死亡的经历都在平静的言谈中说出,他把纤夫形容为“血盆里捞饭吃”的行当。现在还有许多专家和记者到乌江四处寻找纤夫身影,用唯美的心态去审视乌江的活态人文,但是,从小就穿行在乌江上下的我更愿意纤夫号子成为过去,但需记住他们坚强的背影和留在乌江纤槽上的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