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字伯温,青田(今浙江青田)人。元朝元统年间进士。朱元璋起兵,刘陈时务十八策,受到重用。明朝建立后,诸如科举、刑法、乐礼等大典,刘参预制定。
《明史》有《刘基传》,从中看不出刘在风水术方面的造诣,但是,民间却流传许多刘有关风水的故事。明人撰写的《英烈传》记载,朱元璋定都金陵,是刘基相的地;建造的宫殿,也是刘基相的地。刘基卜筑前湖为正殿基址,立桩水中,朱元璋嫌其逼窄,将桩移立后边。刘基依此断言:“如此亦好,但后来不免有迁都之举。”明成祖后来果然迁了都,被刘基说中了,另外,《乐郊私语》记载刘基在海盐县与风水先生讨论中国的龙脉,认为海盐诸山是南龙尽处,是块风水宝地,但只有周公、孔子这样的圣人才可葬于此。
民间有刘基的《堪舆漫兴》流传,无序无跋,疑为后人托刘基之名而作。
刘基晚年不得意,与宰相胡惟庸不合,忧愤成疾,归里隐居,传说被胡惟庸遣医毒死。刘基在‘风水先生的’眼中是一位神机妙算的宗师,是风水术历史上里程碑似的人物。这样一位“神”人,不知怎么搞的,晚年竟然不走运,甚至被毒死,看来,风水是救不了人的。刘基的思想有许多矛盾处。一方面,他相信天人感应,认为“人也者,天之子也”假于气以生”。他喜欢观察天象,预测人事,推算前后八百年的事情。另一方面,他又有无神论倾向,认为世界的本原是气,气是物质。在《郁离子》一书中,刘批判了鬼神观念,揭露了迷信的欺骗性,指出“鬼神何灵,因人而灵。夫蓍,枯草也;龟,枯骨也,物也。人灵于物者,何不自听而听于物乎?”因此,对待刘基,我们应到具体分析,批判与肯定相结合,不可率尔否定之。
相地工具:表与土圭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工匠要做好本职工作,必须有方便而有效的器具。相地也是这样,没有工具,就不能准确地测定方向。我国早在上古就用土圭测量方位,战国时有了司南,汉代有了壬盘,宋代有了风水罗盘,明清还有量穴尺。土圭是用太阳光线测量方向,其它工具是利用指南针原理测量方向。郭璞《葬经》云:“土圭测其方位,玉尺度其退尔。”可见,风水先生是交相使用这些工具。
测向工具,最早可追述到“表”。
殷商测量方向用“表”,根据太阳升降时的表影,就可以确定方向。甲骨文尚未发现“表”字,但用其他的方式表示。据温少峰等《殷墟·辞研究》介绍,有“桌”“甲”“Ⅰ”“Ⅱ”“士”等字形表示。“桌”是树立木竿以为箭靶,用为测影。“甲”即木柱上喘有交横木,相当于后世的华表,可用来测影。“Ⅰ、Ⅱ”表示立休,“士”像木棒插土之形,都可以用作观察日影;
周代流行用土圭。
土圭是先哲用以测日影、正四时、测度土地的器具。《周礼》一书多次提到土圭,说周代设立了各种职官分掌土圭。管理土圭的是典瑞氏,“典瑞掌玉瑞玉器之藏,辨其名物与其用事……土圭,以致四时日.月,封国则以土地。”使用土圭的分别是土方氏和匠人,“土方氏掌土圭之法,以致日景,以土地相宅,而建邦国都鄙。“匠人建国,水地以县,置{上执下木}以县,眡以景。为规,识日出之景与日入之景。昼参诸日中之景,夜考之极星,以正朝夕。”
土圭的用途,《周礼》也有记述,“以土圭之法,测土深,正日影,以求地中。”“土圭尺有五寸,以致日,以土地。”
土圭是怎样运用呢?前面“匠人”条已有说明,但颇费解释。“水地以县”,就是平整一块土地,作为水平面。“置势以县”,就是置一根木杆,“眼以景”,就是观察木杆的影子。“为规,识日出之景与日入之景”,就是确立圆规,测量日出日入的影子。“昼参诸日中之景,夜考之极星,以正朝夕”,就是白天依据太阳的影子,晚上依据极星,以测定方位的正确性。唐来人为《周礼》作注疏,对土圭的用途也作过说明:在夏至日画漏半置土圭,审其南北;另立八尺之表,视其日影;表北得影若尺五寸,与土圭等,则为地中,可以建都。也用来测日至,如夏至日中,表影尺五寸;冬至日中,表影一丈三尺。
依上可见,土圭法就是在水平的地上立木杆,通过悬绳使木杆垂直于地面,然后观察日出日落时木杆的投影,当两边投影与以木杆为圆心、柱长为半径所画的圆的两交点连线,就是正东西方向。在不同的季节,要不同的掌握土圭,并且还要与星星的位置相参照,以确立正确的方位。
土圭法至迟在商代就产生了。甲骨卜辞中有“立中”一词,“中”,像一根杆子立在一块地的中心,孙治让在《墨子闲访》云:“立一为中,而量之四面同长则圜也。”日本学者贝家茂树认为,“立中”是将一个附有游的东西立在地面上的一种仪式。其状如目,其所在地是一块水平的口形或○形的地面之中心座标点,故曰中,其作用相当圭表测景的表;这是一种最简单、最原始的仪器,通过它可以测时间、量方位、定出于午线。(参见《科技史文集》第10辑)
土圭在周代是通用的仪器。《诗·定之方中》:“揆之以日,作于楚宫。”就是以木杆测定方向。
现在,在河南省登封县有个观象台,传说周公曾在此处测日影,定地中。观象台上有一块石碑,称石表,用以测日影。古人认为这里就是地中,称此处为“天地所合,四风所交;风雨所会,阴阳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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