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年,季老出生于山东清平县一个农民家庭,1930年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学习德文,1935年考取赴德研究生,入哥廷根大学学习佛教梵文、吐火罗文及巴利文等古代语言。后因二战爆发滞留德国长达十年。1941年获哲学博士学位。1945年,谢绝了英国剑桥大学的邀请,辗转瑞士、法国、越南、香港,于1946年回国受聘为北大教授,并创办了东方语言文学系,开拓了我国东方学学术园地。
终身治学,惜时如金
即使在“文革”那样艰苦的条件下,他仍着手翻译了印度史诗《罗摩衍那》。八十年代,为传播中国传统文化、弘扬中华民族精神和构建全民族人文精神素质,他主持编纂了《四库全书存目丛书》、《传世藏书》、《神州文化集成》及《东方文化集成》等大型丛书。
在吐火罗文研究、印度佛学、东方文化、比较文学、糖史研究及中外关系史等广泛领域均做出了重大贡献。尤其是《吐火罗文》一书,是季老85岁后用英文冲刺的作品,其学术价值极高,可谓空前绝后、独辟蹊径,填补了世界空白。传承、发扬、光大,季老为世界创造了一笔又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作为著作等身的语言学家、翻译家,在长达七十年的学术生涯中,季老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每天凌晨四点半起床学习已成为季老几十年如一日的生活规律。四点半起床,五时吃早点,吃完早点就开始写作。
在上班族每一天的“正式”工作开始前,季老已做完了一天中他要完成的学术研究和写作任务。我好奇地问:“每天4点半起床难道不困么?”他笑笑回答说:“怎么不困?谁不喜欢睡觉?但到时候就像有鞭子在抽,提醒我非起来不可。”这不由使我联想起季老在《罗摩衍那》后记中的一句话:“我恨不能每天有48小时用来工作,我始终不敢放松一分一秒。如稍有放松,静夜自思就感到十分痛苦,好像犯了什么罪,好像在慢性自杀。”
惜时如金的季老,其写作效率之高、速度之快,也同样令人惊讶。他那篇脍炙人口的散文《赋得永久的悔》就是季老短短几小时创作出来的。
生活俭朴,爱书如命
季老家的书桌和饭桌等都是用了几十年的普通家具。他的饮食也十分简单:早餐一杯牛奶、一块面包、一把炒花生米;午餐和晚餐则多以素菜为主。
季老每天都坚持看半小时的新闻联播,可他用的竟还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买的19寸电视机。由于这台电视机使用的时间过长,零件已老化,要调好一个频道很不容易。等你把一个频道费好大劲调出来,十分钟过去了,季老索性又不看了。
季老的家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书橱。为给季老创造一个宽松的工作环境,北大特意分给季老两套共六室两厅的住房外加一个封闭的阳台,可这些空间全都排满了书橱、书架,就连过道两侧,甚至卫生间也全是书架林立。
季老的家可谓是书的家!季老一有钱就买书,买了一辈子书。他把工资、稿费收入的大部分都用来买书,对买书常常到了痴迷的程度,不知有多少回因在书店买了书而无钱乘车回家,最后只好背上新买的书兴冲冲地步行回家。
为将东方文化推向世界,“买书、爱书、读书、写书”已成为季老生命中不可分割的有机体———书已伴随季老走过了近百年春秋,书已成为季老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