熨平浮躁 回归传统(3)
2011-07-15 16:58
来源：深圳商报 作者：侯会
至于其他小说，虽然思想艺术不如这六部，但有些作品在民间的影响却不可小觑。记得小时候过年，家中要贴姜太公在此的红纸帖，即源于《封神演义》。
至于其他小说，虽然思想艺术不如这六部，但有些作品在民间的影响却不可小觑。记得小时候过年，家中要贴“姜太公在此”的红纸帖，即源于《封神演义》。而舞台上演出的《托兆碰碑》、《杨门女将》等等，又都是根据《杨家将演义》改编的。此外，《说唐全传》、《说岳全传》、《镜花缘》也都家喻户晓。至于《老残游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等“谴责小说”，那已是晚清作品。
慈禧也是“红楼迷”
人们普遍有个错误认识：小说是“下里巴人”的读物，影响只局限于市民大众——不错，在说书人口头演说阶段，确实如此。可是小说一旦刻印出版，便成了士人官绅、财主商贾的“案头专供”。先是把目不识丁的底层百姓轰出场，接着又把贫寒之士拒之门外。
有人考证，明代一部《封神演义》售价纹银二两，相当一个典史（县公安局长）的月薪。可知读小说在当时是一种奢侈的享受，种田的、做工的、老塾师、穷秀才，都无福消受……
我们常说“封建统治者”视小说为洪水猛兽，常下令禁毁，其实也不准确。翻翻文献，历朝禁毁小说往往只是一时一地的现象。事实是，帝王后妃也照样喜读小说。
譬如宋高宗赵构就格外喜听“强盗”故事；让人从接受招安的“强盗”那里搜集素材，讲给他听。此外，有一部刻印精美的《三国演义》，竟是由明代宫中刊刻，专门印给皇上看的。再如清朝慈禧太后是《红楼梦》的“金杆粉丝”，不但书读得烂熟，还让画匠把《红楼梦》的人物故事画在长春宫的廊壁上……在某些思想僵化的人看来，这简直不可思议。然而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当翻开小说的那一刻，“心狠手辣”的慈禧完全可以变换角色，成为“儿女情长”的文艺老太太，也没啥不好理解的。
小说的影响超过“三教”
如果读小说的风气已经浸淫到宫廷，那么至少说明小说在发展过程中已逐渐摆脱“下九流”的卑贱地位。当然，它在民间的影响更为深广，在教育不能普及的时代，百姓的历史知识、生活哲理乃至道德意识，很多都来自小说、戏剧。清代学者钱大昕就说过，中国人自古信奉儒、佛、道三教，但自明代以来，民间信仰中又增加了一门“小说教”。不但文人士夫、农工商贾喜读，连妇孺文盲也能如数家珍、娓娓而谈，小说的影响超出三教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