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或许不大恰当的比方来说风水和科学的关系。我有个好朋友毕业于清华大学土木工程系。他入学第一天,系主任讲话,谈到土木工程和建筑设计的区别时说:一个建筑盖好了,是建筑设计师得奖;楼塌了,是把土木工程师抓起来。如果将这句话套在风水和科学身上,风水就是建筑设计师,科学就是土木工程师。这样说,并不是欺负科学,让风水占便宜。笔者只是想说,风水其实是属于人文学范畴,而非自然科学。
风水,说的再简单一点,就是一种格调,一种建筑风格。中东的清真寺,自然有阿拉伯的建筑风格;在欧洲见到的教堂,常常体现哥特式风格……中国的建筑,自然也有中国的建筑风格,风水就是中国古代建筑风格的集中体现,反映了中国古人的风度。风水在中国几千年,秦汉、魏晋、盛唐、宋明、乾嘉,中国人几千年的风度,也都沉淀在“固体的音符之中”。
当然,我们也不必千篇一律地沿袭古人的“风度”,任何建筑都要按风水办事。我国有56个民族,在少数民族地区,不可能房屋建造得个个“左青龙,右白虎”。在一些现代化大都市,按照“欧风美雨”的样式建筑也无可厚非。但在一些古镇、小城,依据风水设计,体现一下中国古人的风度,也别有情趣,不必口诛笔伐为封建迷信。这就好比是穿高跟鞋、穿鼻环、舌环,虽然会给本人带来一些日常生活的不便,只要没有妨碍到他人,都不应该干涉。
风水不仅我国有,类似风水的各种各样的占地术流行于世界各地。今天,我们再度关注风水,并不是简单的回归,而是物质生活提高后,对人与环境的关切,体现着人们对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和谐统一的追求。
放大眼光来看,风水热也不是一个孤立的现象,现代人对道家自然观的再度感兴趣,佛教人间净土、心灵环保的长盛不衰,对藏族聚居区永远的香格里拉的找寻……这些都体现着一种内在而深刻的人文关怀。今天再度流行的风水,应该体现出现代人的这种人文关怀,反映出我们这个时代的风貌,表达出今日国人更有意蕴的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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