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明正统八年,历经400多年的“宋天圣针灸铜人”已经昏暗不堪,穴位名称也已模糊不清。明英宗诏命仿照“宋天圣针灸铜人”铸造一具针灸铜人,人们称之为“明正统针灸铜人”,与“宋天圣针灸铜人”“不差毫厘”。同时还仿制了宋天圣石刻《铜人腧穴针灸图经》。“明正统针灸铜人”被放置在药王庙内,并一直保存到清代。
可是不久,蒙古瓦剌不断骚扰北京,明英宗为防止瓦剌进犯,开始加固京城的城墙。宋天圣《铜人腧穴针灸图经》石碑竟被劈毁当作砖石使用。
明景帝时北京失守,在战乱中,“明正统针灸铜人”被毁伤头部,直到清顺治时期才被修补好。从此,只剩下“明正统针灸铜人”,而这具“宋天圣针灸铜人”竟不知去向日本东京针灸铜人——粗看似真,细究则伪20世纪70年代,专家们发现一条令人兴奋不已的信息:1936年,中国针灸学者承淡安在日本东京博物馆发现一具针灸铜人,其文字说明为:“制作年代不详,据传由中国渡来者。”当时的日本医学界也认为它是中国的“宋天圣针灸铜人”。
或许寻找“宋天圣针灸铜人”的答案就在日本东京的这具针灸铜人的身上了。
1980年春,中国中医研究院针灸考察团赴日本考察,发现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的针灸铜人也是用青铜铸成,体腔内原有木制的脏腑因年久失修早已损坏。
铜人体表分布经穴,由黑漆涂记的经脉线相连。每个经穴有凿穿的小孔,标有穴位的名称,并与《新铸铜人腧穴针灸图经》的354个穴名全部相符,具体的定穴方法也完全相同。
但它与“宋天圣针灸铜人”存在很大的差异:
它的身体不是由两部分而是由12个部分组成;手臂的姿势与《新铸铜人腧穴针灸图经》不同;总穴位名称达365个,多出11个;穴位名称不是雕刻而是以涂料书写而成;其铸造工艺及制作水平远胜于我国宋、明、清三代铸造的针灸铜人。
这具针灸铜人身高只有1.62米。与专家推测的“宋天圣针灸铜人”身高173-176厘米之间相差甚远。
根据以上分析,专家断定日本东京这具针灸铜人不是中国“宋天圣针灸铜人”。后来,专家们发现了明代后景《图经铜人》石刻,最后推测:日本东京的这具针灸铜人很可能是按照明代后景《图经铜人》石刻铸造的。
现在,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对这具铜人的说明已经作了如下修改:“铜人形,江户时代18世纪。” 至此,追踪“宋天圣针灸铜人”的努力又陷入了困境图解:宋《新铸铜人腧穴针灸图经》残石: 该碑1971年在拆除明代城墙时发现。原在宋汴京大相国寺内存放,金灭北宋后带至燕京。此图经的编纂工作,完成于宋天圣五年(1027),天圣六年(1028)摹印颁行,同时范铸铜人模型,并在身上刻示经穴位置和名称,而后再详述主治和疗法,按图考经十分科学。这些残断石经经过复原得到了医学界的重视和承认。
专家们经过不懈的追踪和艰难的考证,终于认定圣?彼得堡国立艾尓米塔什博物馆的针灸铜人是中国“明正统针灸铜人”。
中国中医针灸研究院通过外交途径向俄罗斯方面索回“明正统针灸铜人”,但遭到婉言拒绝。
为此,专家们决定重新仿制一具“明正统针灸铜人”。黄龙祥所领导的课题组经过艰苦的努力,终于成功复制出一具“明正统针灸铜人”。
中国“明正统针灸铜人”的发现和重铸,在学术界引起了轰动。它不仅使人们知道1000年前中国宋代医学家对《针灸图经》文本的理解,也使现代的针灸学者了解宋代在腧穴定位方面的真实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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