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东:这是一种腐败的现象,腐败的过程。因为腐败的过程,它首先要先紧着软组织比较开放的,裸露在外面的组织先进行腐败,一般都是从口鼻先开始,因为它本身就是比较复杂,这个结构又是开放性的,不像其他皮肤,它是密封的,只有从这个口上开始。
如此看来之前关于凌惠平被外力致死的所有猜测随着尸体的解剖都已经被逐一排除,但是凌惠平死亡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呢。为了更深入地了解凌惠平的死因,专家们将凌惠平的内脏器官分别取样送回到实验室里,人们期待能在显微镜下发现更多的秘密,专家们甚至期望能够通过对凌惠平DNA的提取,复原这个两千多年前的汉代女子。
然而几个月过去了让所有人失望的是不管是病理分析还是DNA的检测都没有进展。
陈主任:我们主要对她组织做一些病理的切片,我们想从细胞学上看看她的一些变化,但是我们只看到她的结缔组织,皮肤、皮下、结缔组织,但是真正脏器的结构无法去判断,所以我们也无法判断她的死因。
韩老师:没有头绪,而且我估计按我们现在目前所能研究的手段和方法,可能也做不出结果。
难道凌惠平不愿意告诉我们她身上的这些秘密,刻意隐瞒什么呢。我们真的无法解开凌惠平真正的死因吗?
由于三号墓中除了凌氏惠平的字样再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墓主人的信息,这使得所有人的凌惠平的推测都只能来自于这枚小小的铜印。
项老师:它是龟纽,按照道理是官印,可能是从四百石到二千石甚至于更多,二千石吧,那都到太守了。
公元前206年,汉高祖刘邦建立了西汉王朝,在地方行政管理上沿用了秦朝建立的郡县制,而郡的最高长官被称作郡守或者太守。太守通常由是由朝廷任命,如果说凌惠平的官职可以达到太守一级,那么在汉代的史料记载中必然留有踪迹,可是考古人员翻阅了所有的史料都没有发现凌惠平的名字。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样的隐情吗?
程馆长:我觉得还是应该属于私印,因为它出现了凌氏慧萍。因为在汉代的时候,它对官印和私印,官印是要传下去, 不会像凌惠平这种刻有私人化姓名的印章。
这枚小小的印章到底是代表权力和地位的官印还是只是凌惠平本人的私人物件呢,这些年来考古人员也在努力寻找答案,但却始终没有结果。2009年9月我们带着印纹的复印件找到了南京博物院考古所的张敏所长希望他能帮我们解开其中的奥妙。
张所长:它虽然是个私印,但从它的做法来看,还是一个官式印章的做法,风格上有点官印的风格。
如此看来这个刻有凌氏惠平的印章只是凌惠平本人的私人物件,在等级制度非常严格的汉代,一个普通的女子怎么会如此大胆地制造一枚带有官印风格的印章呢。
刘馆长:这就和凌氏家族可能有关系,因为凌氏家族在西汉时期是大姓,而且非常有地位的一个姓。她为什么能得到2000石?可能是一种家族的身份地位的表现,因为她的家族可能都享受了刺史一级,2000石的待遇。她不是刺史一级的一个官吏,但是她可以享受2000石的一个俸禄。
按照专家的推测凌惠平来自一个高贵的名门望族,因此就算已经嫁人也可以享受着娘家贵族的礼遇,事实真的是这样吗?由于凌惠平的棺木中除了印章上出现凌氏惠平的字样,再也找不到任何说明凌惠平身份的物证,于是考古人员不得不将目光又转移到二号墓主人东公的身上,在二号墓中出土了大量名谒,人们希望能从这些名谒当中获得更多的信息。
贾馆长:他在墓葬里面出土一些木渎,一些名谒,名谒里面有东海郡太守,还有河南太守,河南都尉,他们一些名谒嘛。
根据以往出土的文物,考古人员发现这种源于汉代的名谒木牍是古代一些上层人士在过年时因为感到相互登门拜年耗费时间,于是用名帖写上祝贺的文字派手下的人送到想要拜访的人家,其作用类似于今天的贺年片。在东公棺木里出土的这些名谒中出现了东海郡太守和河南都尉的字样,这就说明在当年,东海郡的太守以及河南的都尉曾经不远千里地派手下来问候东公。
张所长:上级一般不会给下级,那么下级应该给上级这是很正常的从这里来看的话,都是太守一级的,说明她生前的地位或者级别应该比这个太守基本上相当。
根据专家的推测,东公的地位最起码应该和太守相当,甚至会更高,那么东公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呢,在东公的棺木里同样出土了两枚印章,但是由于锈蚀严重,印章上的文字都已经模糊到专家无法辨认的程度,考古工作一时间陷入了困境,难道我们真的无法解开凌惠平身上的谜团了吗?
凌氏惠平,这么一枚阴刻的印章,似乎也在告诉我们主人身份的不同一般,但是说到底这个凌惠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她和她周围的这几个死者,会采用这种独特的丧葬方式,按道理说身份显赫但是陪葬品却少的可怜,这一切又在向我们述说着什么呢?有的时候考古真的是像办案一样,它必须要找到足够的佐证才能够完整地浮现整个事件的链条,那么我们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证据为我们再来还原一段当年墓主人下葬之前的种种身世呢?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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