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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风流苏东坡(二)

2009-05-06 11:22
来源:一元一国学网 作者:秋水
苏轼的文学观点和欧阳修一脉相承,但更强调文学的独创性、表现力和艺术价值。他的文学思想强调“有为而作”,崇尚自然,摆脱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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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舞台是广大的,但个人的舞台的大小却是千差万别的,似乎也是不由个人的意志所左右的。在这种情况下,东坡劝戒我们应该躬身反问,将各种悲愤的情绪收回自己的内心,内心世界的宽广和包容度,在此似乎超过了一切。苏轼说:“人生一世,如屈伸肘。何者为富?何者为美?何者为陋?”,他回答道:“吾方以杞为粮,以菊为糗。春食苗,夏食叶,秋食花实而冬食根,庶几乎西河、南阳之寿。”幽默而可爱的苏轼以菊花为喻,来说明人生一世的无聊和无常,在人生的困境面前,什么富贵、美丽和丑陋,都是不值一提的。而苏轼劝告我们就以菊花为伴侣吧,春天吃菊花的苗草,夏天吃菊花的叶,秋天吃菊花的花朵,而冬天就吃菊花的根部。虽然看起来是多么的可笑啊,但是这样平淡的生活难道不是很闲适吗?难道不值得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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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从来就直面现实,只是他的直面现实与千百年后鲁迅之“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鲁迅是迫不得已和出自灵魂的焦躁,是被现实政治的黑暗而推到了反抗的边缘。而苏轼是在现实的无聊和虚空中求取灵魂的自由和新府的完全开放,他要在满目杂草的荒凉人生里活出自己的潇洒和豪放。他淡淡地描述道:“求胡麻而不可得,则取山苗野草之实以当之,此古所谓“道在迩而求诸远”者欤?”鲁迅更多的是心灵的不自由和政治的抵抗,苏轼更多的是对粗糙生活的抵挡和对诗意境界的砥砺追求。时代不一样,我们的文豪自然也不一样。而我呢?读着“道在迩而求诸远”,心中就自觉地幻化出一个诗酒兼擅的天才了。道自然是在我们的心灵里,然而世间烦恼总是无时不打搅着我们的清净,人都轮回在苦恼和闷热之中,轮流在苦难和自我的无端企求之中。东坡求胡麻不得,就转向求取田野之野草,苦苦寻觅,那些旷达的境界却永远深邃地隐藏在活泼的生活里啊!是的,道是远,然生命之快乐却永恒在杂草的寂寞生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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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取《前赤壁赋》全文于此,非以此相邀呼,而是以此浩浩之巨文,以此璀璨之华章,不予独取,而是急迫与天下众人相互邀赏此宇宙长席。东坡此赋,历尽时间与空间之无穷,而曲尽世界之永恒。         

《前赤壁赋》: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氵斥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尊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其何等瑰玮之世界,其何等飘摇之幻境。风声徐徐,长江流逝,余将汲取一生之智慧,而与东坡之高傲和诡秘相互激情于怪诞之森然,漂泊于船山之间,而游荡巫神与神女之皎洁。东坡在此以旷达之胸襟而言宇宙之无限,以生命之短暂而想象万世之飞翔。月光渺渺之下,波涛骇浪风流涌起,潮水浑浑,激荡于我和东坡欲望无尽之胸瓤间。次夜之风凉与历史之滔滔不绝,相互滚动于东坡无限感慨之豪放心中。碎裂于赤壁之沧桑,东坡久久未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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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在前赤壁赋中意犹未尽,滔滔不绝的宇宙性思考连绵不断,故而我们很快又见到了他的《后赤壁赋》。他偷偷乐着地问答道:“须臾客去,予亦就睡,梦一道士羽衣翩跹,过临皋之下,揖予而言曰:“赤壁之游乐乎?”问其姓名,俯而不答。呜呼噫嘻,我知之矣!“畴昔之夜,飞鸣而过我者,非子也耶?”道士顾笑,予亦惊悟。开户视之,不见其处。”我见到东坡是这样的潇洒达观,而且在心中自然是永远的如此美丽,恰如至尊之美女,永远幻化于我们的心灵里。想想这样的达观和自我幻觉,只有在清世的曹雪芹之《红楼梦》中几至可见。在曹的文章里,来了跛僧和秃道,他们纷纷运行于贾宝玉颓废的心灵周围。而贾宝玉从本质上来说又是一位艺术家,是如同后世诗人海子所说的围绕在原始力核心的艺术家,故而他们都非常的痛苦。东坡于此再次流徙于浩淼的文章大海当中,用心灵的感召去求取赤壁在他的心中美好与伟岸形象的再次复活。虽然一次的赤壁赋再也难以重现,但是生命的意境却由此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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