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年前,汉武帝为寻求汗血马派张骞出使西域。有宝马的地方,必然有骁勇的骑士。当时乌孙是西域最强盛的国家,昭苏草原是乌孙的领地,也是宝马的故乡。为联合乌孙以击败匈奴,汉宗室公主细君、解忧远嫁到乌孙。从那时起,这片土地与中原便被一脉割不断的血缘相连。
在昭苏夏塔河谷口、木扎尔特草原、可克吐拜草原和阔尔萨布乡散布着在1200座乌孙墓。就像一段又一段散落的历史。从岁月那绣迹斑斑的铁链上脱落与遗漏下来,散落于这片土地上,神秘中透出一种遥远。
夏塔古墓也许是其中较典型的一种土墩墓。 在夏塔古道沟口河东岸的坡地上,墓群在上千年飘摇的风雨里,已被雕蚀成一片天然的风景。考古人员曾经在此发掘出很多西汉文物。据测算这座看似如同一座小山的古墓,从挖土、运输、封堆到逐步加夯等劳动过程,需动用三万左右人工,而墓室四壁的木椁,其砍伐、运输、加工,还需几万人工。而何人能如此显贵?如果栖身于此的不是乌孙王族,那么又是谁?
夏塔为突厥语,汉语“梯道”的意思。夏塔古道是早年人们穿越天山的三条重要通道之一(另两条为 车师和干沟),沿夏塔峡谷盘旋而上,经过木扎尔特冰川,可直抵南疆阿克苏温宿县境。全长70余公里。
夏塔古道由峡谷、古道、温泉、木扎尔冰川四部分组成。峡谷由夏塔河冲积而成,在湍急的河两岸便是云杉遮蔽的古道。古道蜿蜒崎岖,地势险要, 狭窄之处仅能供人畜通过,车辆难以翻越。由于现代交通工具的普及,人们大都改行它道。古道已近于荒废。现在,只有一些徒步探险者和少量的牧民赶着牲畜经过这里。当时的商旅、军队从这里走过时,所留下的脚印与喘息已经被岁月抹去了。
距古道口30余公里处,是夏塔温泉。在这里,云雾缭绕的木札尔特雪峰从两侧翠绿的斜山中凸起,似乎就横亘在眼前。在阳光下,兀立的冰峰透射出一种古老的力量。湍急奔涌的河水、接于天际的云杉、耸然诡异的山峰、漫过身体的草原等等,似乎都是对我们视觉与心灵的一次考验。
在昭苏,存留着很多古老的城堡,大多建于唐或隋辽时期。夏塔古城、波马古城、胡图尔城堡、布利拖里哈城堡等等。早年被人们遗弃,已没有炊烟与人语,有的是断壁残墙、破碎的陶片碎砖。像被随意抛洒的枯萎的种子,一直没有长成一座城市,只成为一些古老的怀思。而圣佑庙、格登碑离今天似乎更近一些。
圣佑庙是左翼厄鲁特蒙古人所建的喇嘛教黄教寺院。在昭苏县城内。最初建在察汗乌逊乡(350年前),后经多次迁址。光绪二十年(1884年)定址修建于此。1984年,十世班禅活佛额尔德尼•却吉坚赞曾来此参禅。圣佑庙是目前疆内现存的喇嘛庙中,保存最完整的藏传佛教寺院。
昭苏所存留的历史的、文化的、自然的种种景观其实远不止这些,它更像一个绵延而无尽的梦幻,将你裹于其中。在城市楼群的峡谷里,我们踏着市声奔忙的时候,是想不起这里的。
昭苏,一个能使你从清脆的鸟叫声中醒来的地方。而在鸟叫声中醒来,这个即将被城市的人们淡忘的记忆,已经成为很多人的一种生活理想,在鸟叫声中醒来,无疑是人们的一种奢望。
昭苏的空气是奢侈的,景色是奢侈的,甚至你远离这里以后的回忆都是奢侈的。在这里,你似乎回到了从前,那记忆深处里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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