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岁的拉伊莫·林德罗斯先生在一家信息中心工作。他的唯一业余嗜好就是着魔般地下棋、研究棋,而且有一种百折不挠的顽强精神。在他家中,专门有两个房间归他自己使用。房间里有30多个书架,堆满了各类棋书和来自世界各地的有关下棋的信件。他还收藏各种棋盘、棋子,光是中国象棋就有十多种。在成千上万的棋书和杂志中,有70多本中文版的棋书。这是林德罗斯先生特地从中国购买的。为了看懂中文棋,他专门跑到职业学校,挤进了有80人申请而只录取15人的中文班,学习了400学时的汉语。后来,他又自费到北京外国语大学进修,专门学习了一个月的中文。在北京,他多次到中国棋院登门求教,并热情邀请中国象棋大师到芬兰访问。
1994年11月,以中国象棋国际特级大师徐天红为领队的中国象棋代表团在访问了荷兰、德国和意大利之后来到芬兰,受到当地中国象棋爱好者的热烈欢迎。一位对中国很友好的公司老板听说中国象棋大师要在赫尔辛基进行中国象棋的示范表演和辅导,免费把公司的会议厅提供给中国棋手使用,并兴致勃勃地学下中国象棋。经过两天的“熏陶”,他居然能用一种象形的立体中国象棋同别人对弈。许多平时只有条件和电脑下棋的芬兰棋手专程赶来同中国大师对弈,下了一盘又一盘,仍不满足。有位年轻的父亲从报纸上看到消息后,便抱着1岁的孩子来看望中国棋手。他说:“我是专门来看中国大师下棋的。他们果然名不虚传!”
在耶尔文派市政厅大楼的一间会议室里,一群经常在咖啡馆里下棋的小棋手将特级大师徐天红团团围住,争先恐后地同他对弈。尽管这些孩子只有十一二岁,学棋才一年多时间,但那种出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使徐天红深受感动。他邀请6名小棋手同他一起下了一场特殊的盲棋。小棋手们围坐在半圆形的长桌旁,每人面前摆一盘棋。“第一台,红方马2进3。”当协助徐天红下盲棋的中国象棋大师陶汉明报出小棋手的棋步时,背朝小棋手的徐天红立即闭目答到“黑方炮2平5。”“第二台,红方兵3进1。”“黑方炮8平9。”……“第6台,红方车9进1。”“黑方车1平2。”经过一小时的“说棋”,6名小棋手陆续离开棋桌,主动走到特级大师的面前友好地握手认输。尽管他们的棋下输了,但特级大师徐天红十分钦佩这些芬兰小棋手,他说:“作为外国的小朋友,棋能下到这个程度不简单呐!可见‘中国象棋之友’协会作了大量的工作。我回国后,一定要把这些情况告诉国内的同行!”徐天红还特意把小棋手们拉到自己身旁合影留念。
芬兰棋友对中国象棋执著的追求和喜爱深深地感动了中国象棋大师。他们在访问的3天时间里,既没有去旅游景点观光,也没有逛商店购物,而是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宣传推广中国象棋,为芬兰棋友作示范表演和辅导。曾获中国象棋全国比赛女子亚军的象棋大师欧阳琦琳摆出一盘残局,问同她对弈的芬兰小棋手帕沃:“你能赢我吗?”13岁的帕沃马上摇了摇头。欧阳琦琳说:“我教你只用七步,就将死老帅。”说着,她便给孩子作起示范来。不一会儿,就以简洁明了的手谈方式教会小棋手下这着棋。聪明的小帕沃意犹未尽,迫不急待地要求中国大师再摆一盘残局指导他。中国大师辅导过的芬兰小棋手都感到非常荣幸。他们说:“中国象棋在芬兰是一种很有趣味的新型棋类游戏。同中国大师下棋很受启发,长进不小。长大以后,我们也要去中国下象棋。”
芬兰“中国象棋之友”协会主席约乌·托洛宁和秘书长拉伊莫·林德罗斯先生自始至终陪同着中国象棋代表团。一方面是为了照顾好中国棋手,另一方面他们找到了“近水楼台”,一有机会便摆开棋盘同中国棋友进行手谈。他们表示:“中国象棋代表团的来访必将进一步推动中国象棋在芬兰的传播。”
中国象棋大师们虽已离开这里很久,但在小城耶尔文派那个汽车加油站的咖啡馆里,每到星期二晚上依然像一个中国象棋俱乐部,吸引着越来越多的芬兰棋迷在那里聚会、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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