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没有人可以摆脱环境而生存。有人做过这样一个实验,一个科学家在一个黑咕隆咚的屋子里面,铺了一条独木桥,那么他让很多实验者,说现在我领着你们从这个屋子里面走过去,屋子是黑暗的,你们只要跟着我走。他带了十个人,十个人跟着他如履平地当当当走过去,十个人都过去了。走到了那一端,停在屋子里,这个实验教授开了一盏灯,这些人定睛一看,十个人当时全吓趴下了,原来他们刚才走了的,不仅是一根独木桥,而且独木桥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里面有十几只锷鱼正在来回游着,大家简直吓死了,这个时候教授说,来,就是刚才你们走过的那个桥,我再走回去,你们还有几个人愿意跟着我回去,一个人都没有,全都叭在那儿,谁都不动了,说绝对过不去了。教授说我就要求你们一定要站出来,真正的勇敢者跟着我过去。
最后好歹站出了三个人,这三个人里面,有一个人走到一半儿就哆嗦了,最后蹲着蹭着过去了;还有一个人,刚走几步就趴下了,最后爬着过去了;只有一个人,哆哆嗦嗦地还算是走着过去了。再动员别人,剩下的那七个人说什么不动了,这个时候教授又把屋子里面开亮了几盏灯,大家又看到了一个事实,就是在桥与鳄鱼之间,还有一层防护网,教授说,现在还有几个愿意跟着我走这个桥呢?这个时候又有五个人站出来,因为知道有防护了,所以跟着他走过去,教授问最后两个人,说刚才你们不是从这上面走过来了吗?为什么现在死活都不愿意跟着我走回去了?那两个哆哆嗦嗦地说,我们一直在想,这个网子它就真的安全吗?它一定就牢靠吗?所以说什么也不走。其实这可能就是我们所面对的生活,生活有的时候,在你看不清的时候,你反而闯过去了,在你仅仅看到一些表象的时候,你就被彻底吓晕了,而你真正看清楚生活中的安与危它之间制衡的时候,也许我们鼓起勇气,心怀恐惧,但还能战胜自我的走过去。其实这个时候,行走作为一种技巧重要吗?我们内心的判断才是最重要的(在生活中,技巧并不重要,我们内心的判断才是最重要的——于丹心语)。
那么庄子还讲了很多这样的故事,一个人什么样的状态到达最好。他又讲了一个斗鸡的故事,齐王呢,喜欢斗鸡,所以他就让很多人为他来养这个鸡。有一个鸡正在被养着,要以后成为一个雄霸四方的斗鸡。过了十天,齐王就去问这个纪渻子,替他训练斗鸡的人,说我那个鸡行了吗?纪渻子告诉他说,还不行。为什么呢?因为这个鸡虚憍而恃气,大公鸡盛气而凌人,羽毛张开,目光炯炯,非常的骄傲,胸中有一股气。按我们一般人认为,这个时候斗鸡不正好吗,它这个时候雄风犹在啊。真正训练鸡的人说,这个时候不行,再等等吧。又过了十天,齐王去说,我那个鸡现在训得行了吗?告诉他还不行,尽管它的气开始收敛了,但是外在别的鸡一有响动,它马上还有反应,还想争斗,这还不行,再等等。又过了十天,第三次去问,我那鸡训得怎么样了,他说再等等,现在呢,虽然外头的反应它可以淡了很多,但是你看它的目光中,还叫疾视,目光太锐利,一有响动,眼睛就过去了,所以这个时候它还太敏锐,还有这种攻击心,不行,再等等。又过了十天,这第四问,说几矣,几乎可以了,这个时候虽然外面的鸡还有一些响动,但是它已经不应答了,这个时候,它像个什么样子呢?这就引出了我们生活中用的一个成语:呆若木鸡。说这个鸡现在已经训练得看起来像个木头鸡一样,而这个阶段把它称为全德矣。它的德性就已经内化了,都内敛了,所以呢,这个木鸡往那儿一站,任何鸡一看见它马上就会落荒而逃,说这个时候的鸡可以去斗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