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思想流传两千多年,现在仍影响着东亚数国的文化,但现在在儒教的幌子下,有些变异观念应当摒弃。
本来,孔夫子“述而不作”,没有叫人把他的思想当作宗教。“有教无类”之说,也排除了墨守成规、形成宗教的可能,但后人就是把一些观念搞得象教规一样,现在确实该归正了。
儒家的“忠”,包括对朝代、君主、官长的忠,是“天道”在人间的一种表现,因而只能以“天道”而非“人”为最终标准。但当时夫子对“天道”并未完全阐明,后人逐渐地还是把一些不是“天道”的东西掺了进去。在人间的层级越多、时间越久,越可能形成较大的偏移。很多朝代在土地兼并、君臣昏乱中没落,最后通过混战才局部归正,就是一种体现。现在,有人把它作为树立个人(或派别)威信的工具,甚至作为重“人治”、轻“法治”的依据,这已经违背了儒家“存天理,灭人欲”的思想,从而根本背离了“天道”。这样的“忠”不能使人回升,只能越走越差。
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提法,可以说是一种方便之计,圣贤从没说过没有修身、齐家就不能治国、平天下,汉代名将也说过“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而现在不少人夸大“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意思,过分追求“一屋”的小日子。“天下”在不温不饱时要“缓”扫,在仅能温饱时要“缓”扫,在小富后要“缓”扫,在中富后还要“缓”扫,在大富后也“不用”扫了,从而根本否定了“扫天下”,误哉!
儒家“中庸”的思想只是一种处事方式,可不是在“天道”的问题上也随便拿好与坏加起来除以二。现在不少人还“难得糊涂”呢,他们却只在“天道”的问题上糊涂,在利益上倒“不糊涂”。他们该好好领会这段《尚书》:“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无稽之言勿听,弗询之谋勿庸。”
儒家的“義”本义是为善而生、为善而聚,现在一些帮派、“哥们”也奢谈“义”,连结伙争斗都敢说是“义气”,这可不会有好结果。
儒家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重在警示人远离“非礼”之事,可不是说“礼”是至高无上的。不同朝代的“礼”都不完全相同,因为“礼”也要符合那个时期的特性,当然“礼”不是最高的。可是一些人把“礼”当作教条以后,就开始用他认为的“礼”整人了。比如有人达不到真正“礼”的要求,他本来就要尝到自酿的苦果,尝到以后他就该多少明白一些了,贤者教导他“礼”的目的一般是让他提前认识其后果、知道依礼而行的好处,可不是由教导者自己做惩罚者。那些用他认为的“礼”整人的,他自己的“仁”还在吗?他整人后是让对方真正明白了还是增加了忌恨?他认为的“礼”也难以在世界和人的特性改变后变通,从而自己最后成为“非礼”的因素。别看他打着“礼“的旗号,”天道“可是威严的,不能随之变通的”礼“就是”非礼“。”天道“是”天行健“、”生生不息“的,不是墨守成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