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无论是中哲里还是西学中,我们都知道是“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教育家”。
学者曾经做过一个简单的调查,调查对象是网上随便任何没有深入接触过哲学的人,结果发现,在接受调查的人中,绝大部分人认为:“唯物主义”就是类似“共产主义”,就是“不迷信,不相信鬼神之类”;而“唯心主义”就是“封建主义”或者“资本主义”,就是“迷信,行事武断及凭感觉做事等”。抛开事实证明“资本主义”是发展经济的最佳社会制度与模式且我们今天还必须承认资本、私有财产在经济发展中的合理性等这些复杂问题,单说“唯物主义”及“唯心主义”,居然简单地被普通人认为是区分“不迷信”与“迷信”的道具,不知道是社会体制的悲哀,还是固有观念的余毒,使哲学上两种复杂的“物质至上”及“精神至高”的概念,被混淆到如此可笑的地步,就我本人来看,无论是“唯物”还是“唯心”都不可一概而论,都是可取的,也都有其不可取的。
言归正传,再抛开较为复杂的哲学“唯物”及“唯心”主义之辩,回到重点,孔子“知识论”的问题:在中国,对孔子的“知识论”,人们(包括一些极端主义学者),或冠之以“唯心主义”,或归其入“先验主义”,同时,一把大扫帚,狠狠地将孔夫子扫进“奴隶主的发言人”或“奴隶主阶级的形象代言人”,一开批斗大会,夫子绝对是“奴隶主阶级”响当当的头牌特约嘉宾,总之,孔子就是诸如此类的“反动者,复辟狂,保守魔”,是“站起来了的新中国人民”所不能容忍的所深恶痛绝的所一概诛之的,一时间,人人喊打。
有人根据孔子的“生而知之”将夫子硬塞进“唯心主义”的队伍中,于是就有人拉来他的“学而知之”又把他老人家生生拽到“唯物主义”之列,这些,在我看来,都有些过于片面,我们应当综合孔子的整个思想的全部内容,从事实出发,以史料为基础,做出客观、公正的科学结论。
《礼记·中庸》有:“或生而知之,或学而知之,或用而知之,及其知之,一也”;《论语·季氏》载:“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 ---有人据此认定:孔子必是“先验主义者”,是坚定的“唯心主义者”,一出口,吐沫乱飞,我倒觉得,这类人过分激动,实在是有失水准呐。是的,孔子说过“生而知之”,但如果这样,就草率一推将其划入“唯心主义”,就未免太过肤浅、不分主次,就太操之过急了。这就属于“只知其表,未见其实”型。
从《论语》一书和相关资料来看,孔子的“生知”是空洞而个别的,事实上,这就是哲学上最最常见的“抽象承认、具体否定”的用法,这里,孔子不过是想告诉我们这些“学而知之”“困而知之”“困而不学”的人们,“生而知之”或许是有的,从理论上看,它是存在的,但对于凡人来说,通常是可慕不可及的。“生而知之”者就如同“圣人”,已经不存在于现实生活中,我们是不会看到的---这就等于明白地告诉人们:现实中我们生活的社会里,是不存在“生而知之”的人,但我们仍然可以做个“学而知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