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新青年改变了中国的命运(3)
2010-05-05 11:50
鲁迅与胡适,恰恰是那一代新青年的两大趋向。是做书生,还是做斗士?是做改良派,还是做革命家?是在沉默中爆发,还是在沉默中夭亡?是以笔为剑,
鲁迅与胡适,恰恰是那一代新青年的两大趋向。是做书生,还是做斗士?是做改良派,还是做革命家?是在沉默中爆发,还是在沉默中夭亡?是以笔为剑,还是解甲归田?
真正的新青年,是不会老的,更不会退却。用陈独秀的话来说:“就是头断流血,都不推辞。”用鲁迅的话即是:“踏了这些铁蒺藜向前进”,属于“‘人’的萌芽”、“个人的自大”、“超过祖先的新人”。
真正的新青年,必将是永远的呐喊者,即使在彷惶的过程中,也不会闭目塞听、装聋作哑。他们以呐喊、以控诉,为呼吸的方式
真正的新青年,不是阿Q、孔乙己、闰土、祥林嫂,而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狂人,憎恶并且弃绝种种国民劣根性。是在沸水里烫过、血水里泡过、碱水里煮过的,是剥皮削肉、脱胎换骨的。他们是《早春二月》里的萧涧秋,《青春之歌》里的林道静,是柔石、胡也频、萧红、郭沫若、巴金……
新青年啊新青年,排成长队、赴汤蹈火的新青年,以血肉筑成长城的新青年,改变了自身也改变了历史的新青年——离我们很远了吗?
其实你我,都是那一代新青年的后裔。
在那一代新青年中,还出过一位伟大的人物:毛泽东。蔡元培广招天下名士,原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伦理学教师杨昌济,也举家北迁,出任北大教授。不久,他的得意门生毛泽东、蔡和森也自湖南赶来,了解赴法勤工俭学事宜,暂时落脚在鼓楼东豆腐池胡同九号(今十五)号恩师的寓所。青年毛泽东,首次出现在北京的胡同里,是否也穿一袭蓝布长袍、挟一柄油纸伞,大步流星(如同那幅“毛主席在安源”的油画所描绘的)?
杨昌济是《新青年》的支持者,也是他最早将《新青年》介绍给毛泽东等进步学生阅读。在其眼中,毛泽东、蔡和森正属于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新青年”,前途无量。他预言“毛、蔡将来必是中国的栋梁。”他1920年病逝前给章士钊写信,还举荐毛、蔡二人:“吾郑重语君,二子海内人才,前程远大。君不言救国则已,救国必重二子。”
青年毛泽东在北京,不仅有理想,也有爱情。他借宿于杨宅南房靠院门的单间,每天都能看见恩师的女儿杨开慧的倩影。这一对志同道合的青年男女,经常在胡同里散步、在四合院里聊天,并且给庭院内新植的枣树培土、浇水。
这棵枣树是二人内心萌动的情感的见证。据说建国后,本院的住户特意给中南海毛主席的居所送过新采摘的鲜枣。不知毛主席是否品尝了?他目睹数十年前邂逅的一棵老树结出的新果,肯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回忆起被重重时光帷幕阻隔的秋水伊人?
我参观鼓楼一侧的杨昌济故居,看见前院东墙边的那棵沉默的枣树,耳畔顿时响起毛主席诗词《蝶恋花•答李淑一》:“我失骄扬君失柳,杨柳轻扬,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蝶恋花、蝶恋花——毛主席怀念早逝的爱妻时,特意选择了这副好词牌?他还嘱托李淑一:“暑假或寒假你如有可能,请到板仓代我看一看开慧的墓……”(引自《毛泽东书信选集》,人民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