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迦独避祸远走,竟成南诏王之祖
隋唐时期,在今云南地区错杂散居着许多部落,名号繁多,难以胜计。就种族来说,主要有白蛮与乌蛮。
唐初,乌蛮大体仍过着畜牧生活,还不会纺织,男女都用牛羊皮制衣,其社会发展较白蛮落后。从7世纪初叶到中叶,乌蛮征服了当地的白蛮,建立起六个诏。乌蛮称王为诏,六诏就是六个王国。六诏是:蒙舍诏,在今巍山县境,因地居最南,故又称南诏;蒙�诏,在今巍山县北部,为蒙舍诏北邻;越析诏,在今宾川、风仪二县;�赕(téng dǎn)诏,在今邓川县;浪穹诏,在今洱源县;施浪诏,在�赕诏东北。
公元654年(永徽五年),蒙舍诏张乐进求让位于为避仇来到南诏定居的细奴逻。细奴逻即位后,遣子入唐为质,以求得到唐的保护。
7世纪70年代以后,吐蕃势力进入洱海湖区北部。南诏距离吐蕃最远,受威胁较小,因此仍依附于唐朝。唐朝为了抵御吐蓄,大力支持南诏进行统一战争。公元713年(开元元年),玄宗封南诏皮罗阁为台登郡王。公元729年(开元十七年)2月,唐打败吐蕃,攻下昆明盐城(今盐源)。六诏中的邓赕诏、浪穹诏、施浪诏依附于吐蕃,而越析诏、蒙崔诏及蒙舍诏(南诏)归附唐王朝。
到南诏王皮罗阁时,南诏实力最强,打算一统六诏。唐王朝为减轻与吐蕃接壤的边患,鼎力支持南诏统一各部落。在唐王朝的支持下,南诏先后征服了西洱河地区的白蛮诸部,取代了“白子国”,并灭了其他五诏,统一了洱海地区,建立了统一的南诏国,定都太和城(大理市南)。南诏统一洱海地区,无疑是唐朝统一天下的一个重要步骤,既为汉族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在云南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也为白族的形成奠定了基础。为嘉奖南诏皮罗阁统一洱海地区的功勋,唐廷于公元738年(开元二十六年)册封他为“南诏王”。
然而,南诏的野心没有就此终止。在统一六诏成功后,他们希望统治更大的区域,这就与希望周边小国相互制衡的唐朝发生了矛盾。
南诏统一洱海地区后不久,利用滇东爨(cuàn)部的动乱,挥戈东进兼并爨部,与唐朝发生激烈冲突。南诏在吐蕃的支持下大败唐军。唐朝自天宝战争失利后,被迫退出云南。南诏迅速扩大势力,统一了云南。由于南诏打败唐朝主要依靠吐蕃的支持,所以,吐蕃对南诏在政治、军事、经济诸方面的控制不断加强。自秦汉以来,汉文化已在云南深深扎下了根,但在天宝战争后,因唐王朝政治与军事力量退出云南,汉文化对云南的影响有所减弱。
此后,南诏与唐朝和吐蕃进行了长期的斗争。天宝战争后,吐蕃的政治与军事力量在南诏不断增强,南诏的部分典章制度受到吐蕃的极大影响。但是,吐蕃对南诏的控制是十分短暂的。不到半个世纪,南诏还是“弃蕃归唐”了。公元794年(唐德宗贞元十年),南诏在洱海边的点苍山神祠与唐朝使臣举行盟誓,南诏之主异牟寻面对天、地、水三大自然神与五岳四渎之灵,率文武大臣发誓:“请全部落归附汉朝(即唐朝)”,南诏管辖的各部落首领也表示:愿归清化,誓为汉臣,永无离贰。唐廷册封异牟寻为“南诏王”,赐“南诏印”;以南诏统领的疆域设置“云南安抚使司”,政区长官为“云南安抚使”,由剑南西川节度使兼任,南诏由云南安抚使节制。
自这次南诏再次归附唐朝后,南诏摆脱了吐蕃的抑制和压迫,社会经济有了长足的进步。洱海地区成为南诏的首府所在地。以大厘城(今大理县)为中心的十睑(赕)是南诏的政治、社会、经济、文化的中心。这十赕是:云南赕(今祥云、宾川)、品澹赕(今祥云县城)、白崖赕(今弥渡红崖)、赵川赕(今大理凤仪)、蒙舍赕(今巍山)、蒙秦赕(今漾濞)、�川赕(今邓川)、大和赕(又作矣和赕,今大理太和村)、苴咩赕(今大理县古城)、大�赕(又作史赕,今大理喜州)。在十赕地区,以往的昆明蛮、云南蛮、哀牢蛮、西洱河蛮、�、汉姓等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区域,在长期的经济、政治、文化的交往中,相互交流,相互融合,原来诸蛮部之间的差别逐渐消失,形成共同的经济生活、共同的政治体制、共同的语言与共同的文化,融合为一个新的人们共同体。原来的哀牢、昆明、云南、弄栋、青蛉、河蛮等蛮名也随之消失,就是唐代初期“乌蛮”、“白蛮”的界限也不复存在,出现了共同的专用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