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宋朝文人的糜烂生活(2)
2010-03-13 09:25
宋子京(祁)多内宠,后庭曳罗绮者甚众。尝宴于锦江,偶微寒,命取半臂,诸婢各送一枚。凡十余枚至。子京视之茫然,恐有厚薄之嫌,竟不敢服,忍冷而
“宋子京(祁)……多内宠,后庭曳罗绮者甚众。尝宴于锦江,偶微寒,命取半臂,诸婢各送一枚。凡十余枚至。子京视之茫然,恐有厚薄之嫌,竟不敢服,忍冷而归。”(《东轩笔录》)“宋子京晚年知成都,带《唐书》于本任刊修。每宴罢,开寝门,垂帘燃二椽烛,媵婢夹侍,和墨伸纸远近皆知为尚书修《唐书》,望之如神仙焉。”(同上)
每读到上面的这些小故事,总给人一种荒唐的感觉。这修史写书,竟然要美人簇拥方可。不过这个小宋也算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他为了不让十余个“内宠”(婢妾)对自己产生厚此薄彼之感,竟然不穿她们给自己拿来的“半臂”(马甲)而忍受着寒冷。
这种“红袖添香夜读书”却一致得到当时文人们的称赞认同,说明了当时的社会风气就是如此。就是苏轼,不也是纳了几房小妾么。那著名的王朝云,被苏轼从妓院里领回家的时候,也不过是个13岁的小女孩,年龄比他的长子苏迈还小……好在苏轼如现在人们所赞誉的,是个风流不下流的大才子。
还是宋祁,他曾在那首有名的《玉楼春》的词中这样写道:“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这种“浮生长恨欢娱少”的末世之叹,并非宋祁一人的心态,而是宋朝文人士大夫阶层的病结。如时任宰相的晏殊在他的词里写道:“萧娘劝我金卮,殷勤更唱新词。暮去朝来即老,人生不饮何为?”“萧娘敛尽双娥翠,回香袂,今朝有酒今朝醉。”这种惋惜时光,年华飞逝,追求享受现实的现象,其实是与当时宋王朝的国运相对应的。
虽然在宋朝的早期和中期,也曾出现了如王禹偁、范仲淹、欧阳修、苏轼等这样关心民生的士子文人,但是整个社会都蔓延着这种来日无多的悲观情绪。而宋朝廷的历代帝王为了巩固其自身的统治,又刻意制造出一种安逸奢侈,享乐成风的社会氛围。而文人也不例外,而作为这个社会的精英人物,其行为不可避免地成为整个社会的榜样。
在《邵氏闻见录》中记载了吕蒙正的一个故事。说吕蒙正未有功名时,一天在洛城东南的伊水边,想买瓜而囊中羞涩,看见有人扔在地上的瓜就拾起食之。后来,他做了宰相,富贵了,便不惜重金在那个地方买地建园起亭,起名“饐瓜”(饐:食物腐败变味)。还有韩玉汝为相后,每食必须极其精致,以至食鸽辨色。士大夫私家蓄养歌儿舞女盛行,“韩持国喜声乐,遇极暑则卧一榻,使婢执板缓歌不绝声,展转徐听。”(叶梦得《避暑录话》)。可谓红袖清歌、醉笑人生。
这种春风沉醉不觉醒,与宋代之前的唐朝是截然不同的,唐时的那种充满野性的豪放不羁,那种略带进攻性质的放肆,那种“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的保家卫国豪情,已经被一种日落黄昏,暮色苍茫的哀怨所替代了。王禹偁就曾痛苦地自责:“自念亦何人,偷安得如是?深为苍生蠹,仍尸谏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