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Hoeppli医生的记载,巴恪思从未结婚。1942年受洗成为天主教徒,因此后来兴之所至把自己看做PaulBackhouse。天主教的弥撒美学和教堂音乐吸引了他。但可
根据Hoeppli医生的记载,巴恪思从未结婚。1942年受洗成为天主教徒,因此后来兴之所至把自己看做“Paul”Backhouse。天主教的弥撒美学和教堂音乐吸引了他。但可能还另有原因。照医生的估计,他也实在太孤独和生活太拮据了。希望通过教会的关系得到经济的援助和住所的安排。他最希望能住在一家有花园的修道院。巴恪思的一个“嗜好”是“flagellation”,鞭笞。让别人鞭打自己从中得到快感的是为“受虐待狂”。自我鞭打折磨自己,是宗教上一种赎罪方式。巴恪思一生自相矛盾之处颇多,说不定在满足这“嗜好”上他会双管齐下,既求性满足,也为赎罪。Hoeppli说有数据显示巴恪思有一段时期在英国情报部服务过。一个反英的人给英国情报机构做特务,真不可思议─除非他是反间谍。
号称回忆录的《Décadence Mandchoue》会不会全部是子虚乌有?自从中西学者相继揭发巴恪思引用的《景善日记》是做假之作后,巴恪思史学家的声名在行内成了笑话。史家的巴恪思既不可信,那么慈禧“姘头”的巴恪思是不是作者凭空想象出来?本书的编者Derek Sandhaus认为故事尽管荒唐,但“the tame foreigner”跟慈禧结缘的事也并非绝无可能。1902年八国联军在北京“焚城”过后,西太后回朝。大劫中死里逃生的太后,返京后开始修补与洋人的关系,不时主办一些园游会之类的社交活动。一位美国画家要为她造像,她也言听计从。巴恪思曾多次充当英使馆和清廷交往的翻译,说不定太后在这种场合见过他。即使没有见过面,但总听过他跟八旗子弟的种种“浪游”传说,太后听了心动,忍不住召他入宫自己看个究竟也说不定。说实在的,《Décadence Mandchoue》有关清宫各种繁文缛节的描述,如果不曾登堂入室,实难想象出来。
Derek Sandhaus因此不相信回忆录全是伪托。巴恪思热爱清廷,回忆录可说是他的eulogy for the Ch'ing Dynasty,是为追悼大清帝国的沉沦而写的礼赞。如果我们接受这种说法,那么巴恪思跟太后的关系是否实有其事或是作者的痴人说梦,实在无关重要,因为依Sandhaus所说,这是一个老去的恋人为纪念一个逝去的年代写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