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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庄子》悟道:别争了!不就是朝三暮四和朝四暮三吗?(2)

2009-05-22 11:23
来源:一元一国学网 作者:西门杏庵
一个人懂得道,不可能用道去捞取什么好处,只能顺道行事罢了。怎奈人间愚蠢的人太多太多,忙着论个是非曲直,……扯得清吗?还在那里瞎聒噪啊。所

一个人懂得道,不可能用道去捞取什么好处,只能顺道行事罢了。怎奈人间愚蠢的人太多太多,忙着论个是非曲直,……扯得清吗?还在那里瞎聒噪啊。所以庄子说,“夫大道不称,大辩不言,大仁不仁,大廉不嗛,大勇不忮。”意思是说,“道”不可言说,能用语言说的“道”还叫“道”吗?道被言说出来便不是真道,道可道,非常道嘛。大辩沉默不语,大仁不有意为仁,存有仁爱之心必不能周全,莽夫之勇嘛,《道德经》中不时说过吗:“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这类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辩论没有意义。要齐生死也要齐是非。

旋风的中心是平静的,为什么?让他们双方互相斗去了,你就是处在环中,无是无非。忙忙碌碌忙算计。明天世界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所有的努力和算计可能都是白费心机,何不糊涂一点?

大学者梁漱溟认为,孔子的学问最大的和最根本的,是“明白他自己,孔子学说的真价值,就在他自己对自己有办法”。他断定,现在的西洋人要失败在中国人面前!这是因为,西洋人“对物的问题有办法,而对自己则无办法”。中国最高学问与印度最高学问,是让智慧回到自己的生命中,使生命成为有智慧的生命,而西洋人学术虽很发达,可是都系智慧外用的结果。

庄子的学说,就是教人内用。其本质思想,不是要你去自杀,而是要你修心,是要人们放弃一切“我”的执着,顺任自然,不为物累,达到一种自由、自在、逍遥的精神境界,这样就能成为“至人”,“至人无己”嘛。

庄子的《齐物论》先讲天然,再讲自然,一上来先讲“无我”,为什么呢?按照章太炎的说法,只有“无我”了,才能谈下面的问题。“无我”没做到,下面的问题免谈。所以庄子说,“大知闲闲,小知间间”。真正的“大知”,高人,游闲得很,悠哉游哉,即使忙,也忙而不乱,很有条理,而不是忙得昏头昏闹,连上厕所方便的空都没有。反而是那些知道分子,那些自以为是的“小知”,忙得不亦乐乎,四脚朝天,隔三岔五地叫累,发点小脾气,今天好好地,明天又出毛病了,民间有句话来形容这种人叫“猫一天狗一天”,做人做事都缺乏稳重。这类人主要是老是考虑“我”,我要当首席,我要想办法入领导的法眼,我要考这个证那个证,我要跳槽,我要赚钱等等,总是“我”这样“我”那样,很少考虑别人的感受,不会考虑兼爱他人。

“我”字不除,烦恼依旧。所以,庄子提出奇生死,等万物的妙论。在庄子看来,世界上所有矛盾的双方,比如说生与死,成与败,贵与贱,荣与辱,生与降,鲜与霉,美与丑,高与低,大与小,然与不然,如果“无我”了,就没差别了。所以,“万物一府,死生同状。”(《天地》篇),意思是万物都在一个地球上,都是一样的,就连生死都看淡了。

“处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也?”这是古代士大夫的感慨和无奈。庄子给出了答案:很简单,只要做到两个字“无己”。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没有了,让他当官也不会忘乎所以,让他当民也不会愁容满面。也就是说能够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就能够达到内心的和谐,工作起来就可以“从心所欲而不逾矩”。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孔子曾经引用《诗经》中两句诗称赞子路:“不忮不求,何用不藏?”忮,是害,嫉妒的意思。“不忮”的意思是,心中很正常,平常心看周围的人和事,行为坦荡,你不是地位高吗?你不是有钱有势吗?你不是有钱吗?你不是拽吗?我虽然贫但不贱,你是人,我也是人,在人这个层面上大家都是“齐”的,是平等的,我不看人的地位、等级和贵贱,我不把等级当回事,这些外物都是虚幻的,转瞬即逝,无所谓,我平常心对待,看所有的差别都是很平淡。“不求”,你官再大,我根本就没想过去当官这回事,更不会羡慕你;你钱再多,我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不稀罕,我也不认为穷是悲哀,我认命,所以我一无所求,心里活得非常恬淡,平静如湖水。你当你的官,我做我的小民,井水不犯河水,我就是知足常乐的人,不嫉妒也不羡慕,这样一来,“何用不藏”?那里还有什么行不通?腹有和谐气自华,自然我的气就高度升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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