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无非礼貌礼节,属五常之一,它的顶头上司是“仁”,紧紧围绕在“仁”周围,作为“仁”的外用,抓具体工作。“仁”,单人傍加一个“二”,顾名思义,就如润滑油,起到调节关系的作用。古人说,仁者爱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和后来日本的残忍“仁者”不一样。
礼可能更注重形式,后人诟病,也便说繁文缛节。可是一定的形式却是必须。比如在下,自号谦谦君子,可是见了客人,右手在口袋里安营扎塞,根本不想抽出来,眼睛干脆翻越客人希松的头顶直达白色的墙壁,如此情形,傻子都会得出结论,还用自吹。因此,微笑,握手与礼貌用语,便是待客的极重要手段,除非你与客人有仇。这便是礼。
人行五伦五常,并不是属于五伦五常。五伦五常之规定,正如平展的水泥路,方便行车,让众生平安抵达,这是五伦五常的好。五伦五常并不是枷锁,非得把人囚在黑暗的房子。明白了这个道理,鲁迅所说“吃人的礼教”,便分明的不妥。
礼的末流是形式胜过内容,难怪众人生气,但瑕不掩瑜,看问题要看本质。台湾南怀瑾先生认为孔家店轻易抄不得,先生用了一个形象的比喻,比为粮店,生命所系。因此,黄仁宇说:“我自己年轻的时侯忽视中国人的宗教性格,后来读书做事的时候和西方的宗教生活接近,反求诸己,才领略中国的儒家和习惯也是一种宗教……大部分人民的日常生活也不可能随时鞭策、到处监视。
其所遵循的法则,必有幕后之协调。这种外力量即是我们所述的广义宗教。”我不同意黄仁宇关於“宗教”的说法,但他这句话却道出礼才是无限日常的幕后操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