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一个凉爽的清晨,李敢为父亲从马厩牵出了战马,送走了父亲。
父子离别的时候,一向不善言辞的父亲甚至没有给李敢留下值得回忆的语言。父亲只是用力拍了一下李敢的肩膀,然后看着李敢笑了,从父亲的眼睛里李敢看到自己真的长大了。
李敢怎么也没想到那一刻竟然成了永远。
此时父亲躺在冰凉的棺木里,永远地离开了李敢。
这几年李敢已经经历了大哥和二哥的死亡,家族的荣誉和血统注定了这个家族的男人不可能躺在床上老病而亡。然而李敢从没有像此刻一样感到如此的孤独和恐惧,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可以依靠,再也没有人值得崇拜了。那一晚李敢的哭声孤独而嘹亮,如同塞外月夜里的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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