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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雯,摆错了自己的位置 

2009-09-04 14:31
来源:红袖添香 作者:紫橄榄
晴雯,是《红楼梦》里贾府中的一等丫头,据文本描写,是一个容貌俏丽,伶牙俐齿、行事爽利的女孩。

晴雯

晴雯,是《红楼梦》里贾府中的一等丫头,据文本描写,是一个容貌俏丽,伶牙俐齿、行事爽利的女孩。她和袭人原是贾府最高统治者贾母的贴身丫鬟,贾母因疼爱自己的孙子宝玉,故将自己所用的得力丫头拨给了宝玉,从此在怡红院伴着这个多情种子——怡红公子贾宝玉,渡过了一段堪称温馨的生活。如果不是后来的突生变故,她那样的行事方式,率性而为,晴雯的结局很难说好到哪里去。只是在芳华之际,还没有真正品品尝到爱情的滋味,抱冤被逐出贾府,羞恨交加,一病不起,香消玉殒。

晴雯之死令人叹息。究其原因,实在是错在自己。做为一个丫头,摆错了自己的位置,是自己的行事方式把自己推向了死地。

做为一个丫头,本职工作就是服务好主人贾宝玉,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况且,在怡红院的丫头排序里,袭人排在第一位,处事平稳谦和,善于团结同志,是王夫人内定的宝玉的妾。连说话尖刻的林黛玉也私下笑称袭人为“嫂子”。晴雯、麝月、绮霞、秋纹紧随其后,但本质一样,谁也不比谁更尊贵些,都是主子的丫头而已。

晴雯的出场就极具个性。一天,宝玉的奶母李嬷嬷到怡红院找茬骂袭人,摆老资格。袭人正在生病卧床,被李嬷嬷看做是目中无人,装狐媚子迷惑宝玉等。“谁不是袭人拿下马来的?”李嬷嬷的这句话里,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爆料,袭人在看似忠诚面孔背后,也担负着着打小报告的秘密任务,这符合王夫人对于这一小区的管理。作为朝夕相处的伙伴,晴雯对此不可能没有觉察。所以,在李嬷嬷骂上门时,晴雯稳坐一旁:“即得罪了他,就有本事承担,不犯着带累别人!”在一号丫头袭人羞病交加之际,晴雯不仅不出手相救,还冷言相讥。为她以后的去留埋下了伏笔。

乱吃醋。一个贴身丫头是没有资格嫁给公子的,最多是公子娶妻后收在屋里,做个小妾,也是地位低下。看到宝玉闲来帮麝月梳篦,冷笑:“交杯盏还没吃,倒上了头了!”不顾主子丫头二人面子,摔门而去。宝玉倒是实话实说,原谅了这个最磨牙的俏丫头。袭人与宝玉一起,不小心用错了一个词“我们”,被晴雯抓住了把柄,不依不饶:“我倒不知道,你们是谁?别叫我替你们害臊了!便是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事,也瞒不过我去。哪里就称起‘我们’了!”要知道,在贾府美女如云的地方,单靠生的娇俏不行,美若神仙的主子小姐们不说了,和丫头不是一个级别,没有可比性。丫头里各个都有几分姿色,怡红公子贾宝玉本就是个情种,到处撒情,你吃醋累死你!况且还是不靠边的醋。到结果只能是自己树敌一片,自己孤立。

越权除名坠儿,得罪的是坠儿身后的阶层。平儿的金镯子被宝玉的丫头坠儿偷走,后被年长的宋妈看到,拿去给二奶奶汇报,刚好平儿拦住,将大事化小,谎称是自己不小心弄丢在雪里,如今雪化了,找到了。这事与晴雯本无关系,但是病中的她听到此事,即时要叫坠儿过来,被宝玉劝止。后见到坠儿,狠狠打骂,并让宋妈立即通知坠儿的家人领她出去。宋妈建议等袭人回来再做决策,晴雯也不听。晴雯行事,看似干脆利落,却不得人心。袭人排序第一,且又年长,回来后听了事情经过也说“太性急了。”大观园自有一套完善的管人办法,进人、出人都有专人管理,不是你一个丫头能决定的。可称为半个主子的林黛玉、薛宝钗在大观园尚不肯多说一句,而晴雯逞一时之快,不按组织程序办理,超越权限,主子暂且不说,下人中第一个就挑战了袭人在怡红院的“一丫”地位。说白了,还是家里穷,才做丫头的。同是奴才,晴雯凭什么有那么大的权利开除别人?能谋得一个丫头的差事也非易事,也是经过熟人推荐或银子打点而成。晴雯此举,冷眼看去,触怒的不会只是一人。民意是大事。大家都说你不好,普遍评价不高,群众基础太差。

丫鬟身子小姐架子。动不动躺到床上生气,给别人脸色看,说话尖刻不饶人。一个伺候人的丫头太注重自己的空间,太要面子,迟早会吃亏。宝玉为哄晴雯开心,随她笑闹。撕扇子千金一笑。还真把自己当做一个副小姐了!看一下贾府里真正的小姐迎春、探春、惜春、薛、林等行事方式,她们才是主子姑娘,才是千金小姐。即如她们的身份,在人多嘴杂,是非纷繁的大观园里,也言语谨慎,进退有知。

如此张扬的行事方式,在等级森严的大观园里,迟早会传入领导的耳中。晴雯的俏丽,只是一个王夫人驱逐她的借口,实际的原因,应该是她的行事方式遭到了普遍的反感。

(责任编辑: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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