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说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哇,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听着熟悉的歌声,把我们又带回那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岁月。跟着梁山好汉的脚步,一起回到那个熟悉的山寨吧。
梁山位于山东省的西南部,西临浊浪翻滚的黄河,东靠清澈潺缓的运河,北有八百里水泊仅存的遗留水域东平湖。山水交错、湖河相连、芦荡苍茫、烟波浩渺的自然风光使得今日的梁山气势犹在。梁山由虎头峰、郝山峰、雪山峰、青龙山四山峰七支脉组成,山体险峻,藏奇纳胜。
梁山本名良山,汉代改称梁山。唐代曾为佛教胜地,雪山峰下,寺院林立,教徒云集,香火兴盛,以莲台寺和法兴寺声望尤高。唐朝女皇武则天两次驾临,许多文人墨客也前来观光揽胜。著名诗人高适在《别李少府》诗中写道:“黄鸟翩翩杨柳垂,春风送客使人悲。怨别自警千里外,论交却忆十年时。云开汶水孤帆远,路绕梁山匹马迟。此地从来可乘兴,留君不住益凄凄”。北宋时期,晁盖、宋江等英雄好汉据守梁山,杀富济贫,“替天行道”,至今仍保留着许多古迹。施耐庵所著《水浒传》一再铺陈渲染,遂使梁山名扬天下。
走进山寨,可以寻访当年好汉的足迹。五代至北宋,黄河多次溃决,大水驻入山足,形成八百里水泊,故有“梁山之险不在山而在水也”之说。北宋末年,宋江结天下英雄好汉,凭借水泊天险,啸聚山林,除暴安良,替天行道,声震天下,演绎了一段英雄揭竿聚义的历史。
八百余年沧桑巨变,峰峦间,当年英雄好汉的踪迹仍历历在目。宋江寨安扎在梁山主峰虎头峰上,是梁山泊首要的军事重寨,寨中央的忠义堂,是当年义军首领商议军情、调兵遣将的地方。墙壁上镶嵌着巨幅唐三彩壁画《水泊英雄聚义图》,形象地反映出《水浒传》精彩故事。
来到正门,“水泊梁山”四个字分外具有亲和力。用手抚摩着凹进去的文字,感到了岁月的苍凉。这就是历史的见证,作为一种文化的烙印永远铭记在心头。不管岁月是如何的变迁,用英雄的血染就的文化品位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磨灭的。
默默地念叨着魂牵梦萦的名字,抬步走上了一百零八级台阶。这是为纪念英雄们修筑的。脚步在寂静中显得特别的深远与空灵。义士的脊骨一如这台阶,铮铮作响。脑海中闪过一百零八条好汉的形象,丝缎般光滑的栏杆寂寞地发出声音。
走在坎坷的山路上,松柏的影子向压过来。顿时阴风骤起。这便是黑风口了。“无风不起浪,有风刮掉头。”只是风已不是宋时风,李逵只能叱咤起了胡须,徒徒地向天空呐喊:“杀了皇帝老儿”。他是不瞑目的,虽然为宋江死时一脸的盲目。想不到,事隔千年,有人来凭吊他的英灵,而不是为了他的黑三哥而来。宋江为了去掉“贼”字丧失了太多。风在舞,人在哀痛。
水泊举义的时代已经渐行渐远,但挥之不去的是那种豪迈的气概。眼前似乎有一个身影,满脸漠然,矫健地走来。这就是宋代的英雄,行者武松。面对面地对视着,没有语言的沟通,我仍是感到了那种傲视人的侠气。不去打搅他,就让他,他那孤傲的魂魄,享受的清凉吧!去做一世的英雄。
越过宋江墙的断壁残垣,仰首可见山头一面杏黄大旗,上书“替天行道”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近前看,三棵丈八长的大木旗杆巍然挺立,愈发衬托“替天行道”的天行健、地势坤,忽发感慨怀古,遥想梁山一百单八将在此歃血为盟,信誓旦旦除暴安良,惠及苍生,天下大同。旗下,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两边摆放,“聚义厅”庄严静立,室内众路好汉的名幡林立。正中三把交椅,宋江居中,卢俊义、吴用分立两边,两厢好汉按名头依次排列各有座椅。那时的聚义厅该是该等的热闹啊。
昔日聚义水泊梁山的水浒英雄可谓是个个身怀绝技、武艺超群。现如今,英雄们啸聚山林、替天行道的水浒故地,更是把传统的武术发扬光大,梁山已成为闻名遐迩的武术之乡。
行走在山中,看着眼前的风景,回想着《水浒传》中的画面。拍《水浒传》的现场竟不在梁山。难道仅仅是因为周遭环境的破坏已不适宜英雄的烈焰再现荧屏?还有更深刻的原因吗?刘欢的《好汉歌》在无锡的水浒城上空升腾,这是梁山人民所不能接受的。这个历史性的戏剧让梁山失去了昔时的风采。是梁山承载不了如此义薄云天的文化,还是耀人眼目的人格光环已是不属于梁山?
历史的艰难选择让梁山进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要么彻底地抛弃,要么让鲜血喷溅成的人格魅力重新焕发生机。但是,令人无可置疑的是,梁山的废墟仍然是一处值得瞻仰的人文景观。今天的梁山人民也正在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份情节,这应该是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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