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代的启发、鼓励
吴昌硕出生在浙江安吉鄣吴村一个风景清幽的山村里,十几岁在私塾里念书时爱好刻印,书包里经常带着刻印工具,一有空就拿出来磨石奏刀。塾师怕他耽误功能总加以阻止,但他还是背着老师迷于刻印。吴昌硕的父亲也爱刻印,见此情况就加以鼓励指导,从此他对篆刻的爱好真可说是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后来他能成为近代在国内外极有影响的篆刻家,显然是跟少年时代从父亲那里所受到的启发、鼓励分不开的。
勤学苦练的纪念
吴昌硕幼时学习刻印,因为家境贫苦,困难很多。买不起石章,有时只能以砖头、瓦片等代用,偶而弄到几方石章就视同珍宝,反复磨刻,直到剩下薄薄的一片。没有印床,就用手握石奏刀。一次不小心刻伤了左手无名指,伤口很深流血不止,疼痛难忍。但他为了学艺,并不因此而放松刻印。后来伤口虽然结了痂,指甲却从此脱落不再重生,成了他勤学苦练的纪念。
丁敬的骨气
清代杭州人丁敬自幼家贫,后以造酒为业。他不大肯求敢于人,终生不愿当官,而博学好古,到处搜集古代文物、珍本图书,因为见多识广,凡名迹到他后中能立辨真伪。丁敬的书记从不整理,卷籍堆积如山。他埋头考证并深入名山胜迹,亲手摹拓碑刻名迹。在篆刻上,他倡导学习传统,推陈出新,成为浙派的“西冷八家”之首,他不轻易为人篆刻,遇达官贵人求知,他也绝不肯随便答应,如果强求,他就痛骂一顿,弄得对方十分尴尬。
“不知贫穷为何物”
西冷八家之一蒋仁,自幼过着贫穷孤独的生活,平时很少讲话、欢笑。终生不愿为求官而死读书。一生居住在祖传的两间屋子里,房屋倾斜破落,不能阻挡风雨,但他爱好的书籍尽在身边。生活尽管那么朴素,但他热衷于金石篆刻,沉浸在艺术天地里“不知贫穷为何物”,终于学丁敬而自成一家。同丁敬一样他也不喜欢接近有财有势的权贵,一般人难求得他的印,五十三岁死后因无子孙,作品大多散失,故传也作品十分稀少。
篆刻汉印两千方的钱松
杭州人钱松,也是西冷八家之一。擅长书法、绘画,爱好金石文字。为了学好篆刻,曾摹刻汉印两千方,可见其基本功之扎实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领悟了前辈的艺术风格,加以继承发扬,最后自成一家。人们称赞他为丁(敬)黄(易)以后的第一人,说即使明朝文(彭)何(震)在世,也望尘莫及。
苦学成名的邓石如
清朝大篆刻家邓石如,幼年因极其贫困而失学,仅九岁那年随父亲在私塾中读过一年书,以后读书的事便让给弟弟,而一切粗重农活都压在他肩上,读书学艺只能偷闲,十分刻苦。他父亲是个,民间艺术家,因性情孤傲,终年只在远近教书,有时离家谋生达三年之久,父亲年老了,邓石如就接替父业,奔走四方,卖艺为生,以负担全家八、九人的生活。后来寄居南京梅之家,遍览梅家所藏的古籍、金石文字,又访问各地收藏家,终于在书法上成为清代第一篆隶名家,并把书法功力融之于铁笔,成为有很大影响的篆刻大家。
带了南瓜师父
清朝乾隆年间的一个夏天,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背着两个大南瓜,来杭州拜金石名家丁敬为师,这件事在城里传开了。这个年轻人就是后来成为浙派篆刻名手的张燕昌,他的一片真诚终于感动了年过六十的丁敬,因此破例收下了这个学生,给予悉心指授。张燕昌家境贫穷,他的家乡浙江海盐,一无名师,二缺资料,但他天资聪敏,自幼刻苦读书,能是记千言。以后曾不畏艰险,渡海去宁波观摹“石鼓文”拓本,回家朝夕苦练,把自己的书斋也取名为“石鼓亭”,还搜集了几百种金石资料,写成《金石契》一书。
多灾多难的青少年时代
少年时代的吴昌硕在父亲的熏陶下,虽然想在艺术上施展才华,但动乱的晚清社会并没有给这位天才提供好机会。十七岁那年,兵荒马乱加上天灾,吴昌硕的空家乡遭受灾荒,全家在逃荒中失散了。吴昌硕父子流落到安徽、湖北,有三年没有吃过米饭,只能以树皮草根为食。直到他二十一岁那年夏天,父子俩才回到了阔加近五年的家乡鄣吴村、这才知道祖母、母亲以及夫人章氏都已亡故,哥哥也因贫病交加在动乱中死去了。但性格倔强的吴昌硕并没有在巨大的悲痛中消沉下去,他发愤学习,第二年参加县里乡试,第三年即二十三多岁时,他对书法篆刻及金石之学进行了全面的研究,开始了艰苦的艺术探索。
明月前身
吴昌硕十九岁那年,妻子章夫人在战乱中逝世了,他承受着巨大的悲哀,十年后才与归安菱湖镇施氏夫人结了婚。他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对前妻的怀念之情始终难以磨灭。四十一岁那年,他在苏州寓所梦见了分别了二十多年的妻子,曾有《感梦》一诗记之。又是二十五年过去了,吴昌硕已经是六十六岁的老人了,1909年章夫人再一次与他相会于梦境,带着对亡妻深深的悼念,吴昌硕刻下了“明月前身”一印,并在印侧造章夫人背影像,款文曰:“元配章夫人梦中示形,刻此作造像观,老岳记”。
“一月安东令”
吴昌硕醉心于钻研与书法、篆刻有关的文字学,却对当时一般人视为“敲门砖”的八股文毫无兴趣。二十二岁时,在县里学官的迫促下才勉强去应了一次考试,中了个秀才后就决心不再赶考。到了五十三岁那年,曾被人荐为江苏安东县令,因为不会逢迎上司,更不会欺压百姓,只任胜一月便毅然辞官,专心致志从事艺术上的深造。为此,他三次刻过“一月安东令”,这与郑板桥的“七品官耳”、赵之谦的“为五斗米折腰”一样,都是用以发泄胸中郁勃之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