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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诒让:乾嘉以后集大成的一位朴学大师

2009-09-03 12:08
来源:一元一国学网 作者:佚名
孙诒让是我国近代著名的一代经师,并誉为“有清三百年朴学之殿”。

孙诒让幼名效洙,又名德涵,后名诒让,字仲颂(一作冲容),别号籀庼。浙江瑞安人,清道光二十八年八月十九日(公元1848年9月16日)诞生于浙江省温州府瑞安县治西北二十五里集善乡演下村(今瑞安市陶山区潘岱乡砚下村)的一个书香门第。卒于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孙诒让是我国近代著名的一代经师,由于他的学术研究极为朴实,故又称朴学家,并誉为“有清三百年朴学之殿”,他十三岁就著成《广韵姓氏刊误》,十八岁写成《白虎通校补》,一生著作达35种,对经学、史学、诸子学、文字学、考据学、校勘学等方面都有卓越的成就。主要著作《周礼正义》是解释周礼最精审详备之作,《墨子间诂》为训诂名著,被誉为“现代墨子复活”,《契文举例》是考释殷墟文字最早著作。孙诒让苦心经营,筹建资金五十来万,领导温处十六个县先后成立学堂三百余所,为浙南近代教育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并为地方启蒙运动和刷新乡土社会风气起着巨大作用。近代学术界俞曲园、章太炎、张謇、朱芳圃、徐世昌、梁启超、鲁迅、郭沫若、胡适等对他都有中肯的高度评价。《清史稿》482卷为他列传,温州和瑞安各地还修建了“籀园”、“怀籀园”、“籀公楼”等建筑物,来纪念这位大学问家和大教育家。

孙诒让的治学是由父亲发蒙的。其父衣言,道光三十年成进士,入翰林,历官中外垂二十年。他五岁时即随两亲居北京,从父读书识文义。九岁,受《周礼》,十岁即旁涉群籍,日以浏览《汉魏丛书》为乐。咸丰八年(1858),孙衣言出任安徽安庆知府,他才从北京返归里门。年十三,治校雠之学,即草成《广韵姓氏刊误》一卷。十六岁,读江藩《汉学师承记》及《皇清经解》,知清儒治经、史、子、小学的家法。年十八复著《白虎通校补》一卷。到了廿六岁,便开始草创《周礼正义长编》。

他在治学道路上,尝自言:“少耽文史,恣意浏览,久之,则知凡治古学,师今人不若师古人,故自出家塾,未尝师事人,盖以四部古籍具在,善学者自能得师。”可见他幼承家学,从少即打下坚实基础,到后来博极群书,其所以著作等身,学术超越前人,主要是出于自己的专攻。他十九岁参加院试以第一人入邑庠。次年应浙江乡试,中了同治卯科举人。但后来因鄙薄八股时文,虽八上公车,终未成进士。

自同治七年(1868)至光绪五年(1879)的这一段时间里,他侍父从宦于江苏、安徽、湖北三省,使他有机会结交大江南北的文人学士和学者名流,相互切磋学问,并甚得父执俞樾、座师张之洞的垂爱,获益不浅。他对于乾嘉训诂考据之学,尤服膺段玉裁、钱大昕、王念孙王引之父子及梁玉绳诸家,走的是正统的朴学道路。光绪元年,他在三应礼部试不第之后,由于父亲的安排,曾以山西赈捐,援例签分刑部主事,但他不愿以入赀为官,只在刑部行走四个月,便乞假离开官场,回到时任安徽按察使的父亲身边,仍埋头做他的学问。

此后,孙衣言调官湖北、江宁布政使,他都随宦在侧,由安庆而武昌,而后又回到南京。光绪五年(1879)秋,孙农言以太仆寺卿致仕,他也随之返居乡里。中间除遵父命曾一再晋京应试与因参议学务而再至杭州外,均在家从事撰著,杜门不出。晚岁,并在乡办团防以御外侮,议变法以图富强,兴学校而言人才,营实业以济民生。清廷诏开经济特科,中外大臣陈宝箴、瞿鸿、张百熙、康景崇、端方、张之洞等先后三次举荐,均不赴;礼部征为京师大学堂监督、礼学馆总撰,也都坚辞不就。

他的治学范围包括经学、史学、诸子学、古文字学、校勘学、目录学、金石学、文献学。均能创新发明,迈越前贤。他的学术研究门径,是建立在校雠学和文字学的基础上的。因此对校勘古籍,能以古人的语言解释古人的著作,不牵强附会,不泥从成说,古籍中的许多误字、疑义、错简,经他解惑辨析,往往加拨云雾而见青天,使入心目豁然。至于治理经书,他继承的是南宋永嘉学派的学风,以为研究经书义理和所记载的典章制度,在于以其微言大义,针对今之时弊,见诸施行,以收成效。通经致用,讲求事功,可以说是他治学的根本目的。

光绪三十四年五月二十二日(1908年6月20日),以病卒子家,终年六十一岁。从孙诒让十三岁开始撰著到卒前犹撰就《尚书骈枝》一书来看,其学术生涯,长达四十八年。计著有《广韵姓氏刊误》、《白虎通校补》、《六历甄微》、《温州经籍志》、《温州古甓记》、《古籀拾遗》、《周礼正义》、《札迻》、《墨子间诂》、《周礼三家佚注》、《逸周书*补》、《大戴礼记*补》、《周礼政要》、《九旗古义述人《古籀余论》、《契文举例》、《名原》、《学务平议》、《学务枝议》、《尚书骈枝》、《籀庼述林》等二十余种。草创未就者尚有《经迻》、《四部别录》、《汉石记》、《古文大小篆沿革表》等多种。

治训诂必须通篆籀。在我国历史上,钟鼎文字,有宋一代就有欧阳修著《集古录》以后,摹写、考释、评述之书虽日繁,但他们只是搜集材料,未能深入探索,乾嘉学者也只是拘守《说文解字》,未越雷池一步。直到清末,才有吴大瀓作系统的研讨,著《说文古籀补》、《字说》,从全文中探索字形、字义,取得较大成果。孙诒让从十七岁起即笃嗜金文,壮年曾登焦山访周鼎,手拓数十纸而归。自谓三十年来所睹拓墨累千种,每覃思累日,如对古人。其所著《古籀拾遗》三卷,系继吴大瀓之书而作。地运用字书与所见金文相互校核,以正宋薛尚功《历代钟鼎彝器款识法帖》、清阮元《积古斋钟鼎款识》及吴荣光《筠清馆金石录》三书之误。嗣又得吴式芬《捃古录》读之,反复玩味,又多获新义、复于光绪二十九年著《古籀余论》二卷,以订正吴式芬之误解及自己前作之疏缪者。其建树遂超出前人。但他对古文字的研讨,仍不以此为止境,当清光绪二十五年(1899)甲骨文在河南安阳殷墟出土后,丹徒刘鹗把他所得的部分甲骨,选拓出一千另五十八片,于光绪二十九年(1903),印成《铁云藏龟》六册,公之于世。

当时学者半信半疑,章炳麟直指之为伪造。而孙诒让读其书即如获至宝,以为这是研究商代文字的可靠资料。便冥思苦想,发奋钻研,考释其形义,用分类法把甲骨文字的内容作了区分,并对大部分单字逐个进行辨析,于次年(1904)又写出第一部研究甲骨文的专著——《契文举例》二卷,为甲骨文的研究开辟了道路,成为此学的开山之祖。第二年,孙诒让又进一步把金文、甲骨文、石鼓文及贵州红岩石刻文字与《说文》古籀互相勘校,举其歧异所在,明其省变之原,来探索古文、大小篆的沿革,著为《名原》七篇,对古文字学又提出一些新的见解,把古文字的研究,推向了新的高峰。它如《札迻》一书,系孙诒让把自己三十年来阅读周秦汉魏以迄齐梁的七十八种古籍所作的笔记,与他家见解互相参证,害以校勘文字,诠释疑义,订正讹误的校雠学名著。其考释精审,学者交誉。《籀庼述林》,则是他晚年手走的学术论丛。其书收录各类考、说、述、释义、序跋、钟鼎释文、金石考跋、记辨等专论一百二十多篇,显示了他一生治学的全貌。

孙诒让每著一书,必多创见。余杭章炳麟目无余子,他对孙诒让的学问却极为钦佩。光绪三十四年(1908),他自本致书孙诒让说:“自德清(俞樾)定海(黄以周)二师下世,光岿然,独有先生。”并盛赞其学术成就,以为“治六艺,旁墨氏,其精专足以摩*姬汉,三百年绝等双矣!”孙诒让盛名享誉晚清,可谓光焰万丈,实不愧为乾嘉以后集大成的一位朴学大师。

(责任编辑:昭君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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