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的眼里,丈夫的父亲也如同我的亲生父亲一样值得我尊重,我像爱自己的父亲一样的爱着我生命中的第二个父亲,第一个父亲当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了。
我总是很自然的称呼他老人家“爸爸”,(爱人是家里最小的儿子,而我是家里的长女,所以“爸爸”比我的姥爷还要年长。)不知道为什么从没有管爱人的母亲叫过“妈妈”,总是以“您”为代称来称呼婆婆。
我的“父亲”出生在东北一个殷实的家庭,学生时代他的成绩优异,考取了位于北京的一所医学院,(后学院搬迁至山西。)“父亲”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那所大学的医学系。被分配到北京的一家研究所工作。
由于“父亲”在工作中的突出表现,于1959年赴莫斯科学习脊髓灰质炎疫苗生产检定技术。
长期的科学实践活动造就了“父亲”认真、负责的人生态度,他在工作中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曾从事流感病原学和疫苗研制,组织培养技术研究,脊髓灰质炎疫苗研制,1959年参加试制首批活疫苗成功,1978年获科学大会奖,细胞培养分离麻疹病毒,参与组织培养痘苗研制成功,提高质量,反应小,降低成本,1977年获全国医药卫生科学大会和卫生部科研奖。人二倍体细胞2BS株建立研究,广泛用于病毒学、生物制品、遗传学和致肿瘤研究,获北京市科技医药卫生和卫生部科技奖。2BS细胞用于脊髓灰质炎活疫苗,1984年取代猴肾细胞生产,解决了猴肾带病毒问题,开拓出大生产工艺,1989年获卫生部科技进步二等奖、1990年获国家科技进步三等奖和1991年获卫生部科技进步(推广)奖。地鼠肾细胞狂犬病疫苗生产,2BS和Vero细胞疫苗的研究。发表论文50余篇,参加编写《脊髓灰质炎》1984,《实用流行病学》1989,《医学生物制品学》1995.1992年获国家有突出贡献专家称号,同年获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
“父亲”甘为人梯,把他的学生们培养成了技术过硬、综合素质极高的优秀人才,在工作中都成为了业务上的骨干。逢年过节“父亲”总能收到他的学生们热情的问候和祝福,那些来信中有昆明的、武汉的,还有许多是来自海外的……
“父亲”在研究所里有着极高的声望,人们都很尊重他,但是父亲却为人谦和,平易近人,和他在一起,从没感到他是在免疫学界有着极高声望的专家。
记得第一次见到“父亲”时我还很腼腆,“父亲”看到我来了,急忙放下手中的书,微笑着望着我,嘘寒问暖,我还不知所错呢,茶水已摆在了面前,不一会,“父亲”又拿来了水果,对我说:“女孩子都爱吃水果,多吃一点吧。”这些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当时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就是我国着名的专家学者。内心的拘谨很快就不翼而飞了。
在我和“父亲”聊天时爱人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相册,里面都是些老照片,从照片中我看到了异国情调,认出了那是俄罗斯。“父亲”说俄罗斯当时被称作苏联,这些照片是他在莫斯科学习生活的记录。我很认真的看着每一张照片,“父亲”见我仔细的端详着照片,很是开心,指着照片高兴的给我讲起了他在莫斯科时的学习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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