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
道,哪里可以言说呢?能言说的就不是恒定不变的真“道”了。常,是指永远存在,不失不灭。
能够言说的“道”,只是寻常日用的五伦之道,是治国安民之道,绝非大道。
名可名,非常名。
名,无动无形,无空无相。可名,可以名状。但可以名状的就不是永恒的那个名。常名,绝非有形有相,它是虚中虚,空中空,虚中有实,空中有相,只可意会,不可声名的。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天地之始,是混元纯一不杂的状态,天地乃从这“无”中生。其实,天地之前,大道还孕育出阴阳二相,有,便是虚空大道所生之物,就是这个“有”,又和合而成万物,是一切个体之母。
老子把“道”的运行分成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浑沌未开之时;第二个阶段是出现了阴阳对立,造化了天地,天地又造化了万物。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常无,就是指恒定的空寂,置身空寂,便能体证其中的奥妙。常有,是指存在的万象,置身万象,便能体证其中的生与灭。
佛家讲无常、寂静,由于宇宙万法迁流,刹那变化,故曰无常,这便是从“有”上来说的;由于无一物不归于灭,故从法性上又说寂静,指即生即灭,常不可得,自性不可得,总归于空,这便是从“无”上来说的。
所以,无论是道家还是佛家都认为,“有”与“无”不是对立的,是一体两面,“有”是在谈现象,“无”是在谈法性,本质性。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