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对爱有着精辟的论述:“作为一种情感的爱总是移动于两端之间,一端是纯粹的欢喜,另一端是纯粹的仁慈。……有许多生活是我们无法感到喜欢的,因为他们是令人厌恶的;如果我们扭曲我们的天性,企图从他们中看到美,我们只会削弱我们自然发现美的感受性。” 看来挑剔是必要的,忍受只能是削弱自己感受美的能力。按此逻辑,通过降低自己期盼将就现实而得来的幸福不是一种满足天性的幸福,是一种退而求其次的幸福,是一种在某种意义上被扭曲了的幸福。现实中的阿Q精神被需要那是因为无奈,因为忍受。 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期盼也就不同;每个阶段现实的境遇不同,期望满足程度也会不同。结果,幸福在生活的大海中潜水,时浮时沉,成为生活的非常态。“幸福”的空隙被“不幸”占有,悲观的人夸大了出现时间更长的“不幸”,乐观的人看到了“不幸”的起点和终点都是“幸福”。 不幸可以在幸福之前。北宋著名文学家林和靖早年用心写出感人的《长相思》:“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爱情的失意与遭遇的不幸催人泪下。但是晚年他结束40年漂泊回到故里,结庐西湖孤山一麓,开始“梅妻鹤子”的生活,淡泊性情,愚钝荣利,享受隐居,惬意无忧。 不幸可以在幸福之后。李清照在苦苦相思中给爱人送去《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绵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但是早年却带着幸福写了《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归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概念是抽象的,生活是具体的,只有把心灵从现实的繁杂中提炼出来,我们才不会失去寻找幸福的方向。幸福在哪里,幸福会在我们追求幸福的道路上出现。 (编辑: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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