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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系列之伯父篇:那些火红年代追求着的人们(2)

2010-02-01 09:39
来源:一元一国学网 作者:佚名
他被洗脑啦。坐在另一侧的是他的小儿子,什么都是把党和国家放在第一位。他抬起头:你知道什么叫把一切献给党吗?我和哥哥见到这种势头,举起酒杯
    “他被洗脑啦。”坐在另一侧的是他的小儿子,“什么都是把党和国家放在第一位。”他抬起头:“你知道什么叫把一切献给党吗?”我和哥哥见到这种势头,举起酒杯,把话岔开。和他坐在一起的父亲说:“你们这代人和我们不一样,党和国家就是我们的全部。”伯母也点点头。
    他去年摔的那跤非常重:基本上不能走路了。母亲告诉我,她和父亲去探望他时,他说:“我只希望看到奥运会开幕就行了。”听到他说这种话,父母很担心,因为以前一个爷爷就是说过“我想活着看到香港回归。”结果在香港回归前夕死了。由于担心他的身体,我们几个孩子就安排了这次除夕几家人一起吃饭。母亲和哥嫂在酒店安排,父亲和我过去接的他,我在院子里等他时,他的两个儿子把他背下来,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衣,仍然感觉到他的削瘦。父亲在前面一辆车上先走的,他们三个人坐的一辆车,我和伯母坐的另一辆车,车上,聊及他的身体,伯母的沉默让我知道可能他的身体真的不太乐观了。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怎么说话。然而我们一起向他敬酒的时候,他很激动,想要流泪,忍住了。父亲也很激动。伯母则是不停的抽烟,母亲则是不断的找一些开心的话题,看着他们白发苍苍,我多少有些感慨,他们的大半生,献给了一个理想,但一切突然一下全都变了。
    饭后在大厅等车来接,无巧不巧的,大厅的假山边上放着几张藤椅,父亲扶他坐上左边那张,自己坐在另一张上,就象那张相片,惟一不同的是,中间没有那个高几,更不会有茶杯,他抖抖索索的把手放在扶手上。我突然想到,母亲癌症第二次入院,父亲去陪床,姐姐彼时已经嫁人,在另一个城市工作,哥哥读大学了。有一次大暴雨,雷闪电鸣,连院子里那株合抱的梧桐树也摇摇摆摆,外婆和阿姨都不在,就我一个人在家,却听到敲门声,我去开门,发现他站在门口:因为下大雨,他特意来看我。(那天晚上,家里的电视不知道怎么收看不了,他没看成新闻联播。父亲后来知道后,把我训了一顿:伯伯无论什么时候,几十年都没停止过看新闻联播的。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习惯,现在才知道一个人几十年的习惯突然遇到改变时,会是怎么样的心情。)那个时候他已经中风七八年了,行动很不方便,一直是伯母在照料他(不仅是因为病,我现在发现那个时代的官员,好像基本上都不管家务事,一心作工作,没有任何家庭观念),本来是准备伯母过来看我的,但因为伯母要照看孙子,他放心不下我,一定要自己跑一趟,虽然有车送过来,但对行动不便的他来说,还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大厅的那一边,他仍然是身体略倾向右侧,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和父亲说着什么,温和的面孔一如几十年来的内敛而坚定。距离我们虽然只有几十步的距离,这几十步的时空里却悠悠的流淌着岁月的河,我突然希望岁月永远定格在那张照片的年代,虽然他们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但理想仍然在,相片中的他们仍然抱着“把一切献给党”的信念,相信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人民,而个人所受的委屈根本是无所谓的。
    注:《把一切献给党》是“中国的保尔”吴运铎写的,六十年代,吴运铎与文中所提到的那个死在香港回归前夕的爷爷共事,都是那个单位的党组成员,在文革期间,都受到了迫害,九十年代先后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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