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读《近思录》并没有读朱熹的序和吕祖谦的序,只是从这翻到那,并没有循序渐进的读。今天我仔细看了看,就《近思录》的产生,内容梗概和读书方法谈谈我的浅见。
《朱熹序》中说:“淳熙已末夏,东莱吕伯恭自东阳,过予寒泉精舍。”也就是宋孝宗淳熙二年夏,吕祖谦从东阳来到建阳看望朱熹。此时的朱熹正值母丧在家守孝,这段时期学术界称之为寒泉著述时期。在这个时期朱熹编写和整理了许多著作,并且为《四书集注》的写成奠定了基础。这一阶段朱熹研读了周敦颐,二程,张载四人的著作,并对其中有特殊贡献的篇章进行了注解,就在这个时期,他抬高了周敦颐的地位,确立了宋理学从周开始的内在逻辑,将《太极图说》《通书》以及张载的《西铭》放到了一定高度,巧妙地将无极、太极之说与二程的性命学说贯通融会。《朱子语类》说:“具于《太极》一图,《通书》之言,皆发此图之蕴,而程先生兄弟及性命之际,亦未尝不因其说。”一下子把宋代理学的源头从二程推到濂溪。
钱穆先生《朱子新学案》讲:“当时儒者多议两书,妄肆诋诃,此辈亦是理学门中人也,知有二程,不知有周、张,二程所说则是,周、张之说则非。朱子之表彰周、张,实为朱子学术在程门传统下一打转手。”这个“两书”就是指周的《太极图书》和《通书》,至于张载的《西铭》,二程这样赞过:“《孟子》之后,只有《原道》一篇,其间言语固多病,然大要尽近理。若《西铭》,则是原道之祖宗也。”所以不是说《西铭》,但是二程对张载的关学也进行过攻击。钱先生用这个“大转手”,我是这样理解的,从寒泉精舍这一时期,朱熹的学说思想已不固定在二程上,而是更广阔地吸收四子的思想精粹,开始建立自己的体系,但是只是对二程的超越,还没有达到理学的集大成者的地步。
恰好在朱熹整理四子之书的时候,另一位理学大师吕祖谦来了。朱熹和吕祖谦、张拭三人并称,他们之间有很深的学术渊源,在学习二程学说和继承二程学说上不遗余力。因此,经过二人十余天的整理,选编,编成了理学的启蒙读物《近思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