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文学科的范畴,无论哲学家、历史学家还是艺术家、文学家其创作或研究的目的直接或间接地围绕“人性”的主题。可以说,“人性”问题是一切人文学者应当关怀的主题,否则就称不上“人文”。 王国维 “人性”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太大了,古今的人文学者也没法回答清楚。但人类生活在世界上不仅想认识万事万物的需求,同样也想认识自己。物有物性,譬如宇宙、自然的法则(例如:万有引力定律);人有人性,人类想追求幸福,离苦得乐,不得不涉及到“人性”问题的认识。虽然我们不可以从本质上回答“人性”究竟是什么,但是我们可以从人类的“生活”给予揭示。 那么人类的“生活”的本质是什么?静安先生曰:“欲而已矣。”为什么这样说呢?“饥而欲食,渴而欲饮,寒而欲衣,露处而欲宫室,此皆所以维持一人之生活者也。”人的一生无非围着这几件事转,这是显而易见的。 然而,人类的“欲”又是令人苦恼的事情,因为“欲”是产生“痛苦”的根源。“欲之为性无厌,而其原生于不足。不足之状态,苦痛是也。”我们不得不对人“欲”进行简单的说明,人类的“欲”可以说天生具有的,它表现在对“物”的“感”上,所谓“感于物而动。”这里的“物”并非仅指与人类有关联的“物质”,凡是影响到人“欲”的一切关系的总和。可以说,“我”之外,都可称为“物”。至此,“人性”的问题,“生活”的问题我们简化为“我”与“物”的问题。 人类何以“苦痛”多于“快乐”?根结就在处理“我”与“物”的关系上。人类的生活固然离不开“物”的条件,然而“物”的条件同时束缚了人的精神,人类的生活无时不在渗透着超脱“物”的束缚的反向力量。这对矛盾贯穿了人类的生活。 人类的“苦痛”在于因“物”产生的“欲”对人类的困扰。艺术则是解除人类苦恼的良药。因为艺术使人淡化“我”与“物”的关系。“我”与“物”的关系固然不可以消除,适当的“调和”与“淡化”是人类幸福的唯一途径。 (责任编辑:立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