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这种歌声能在野地里放开嗓子歌唱，就不能不将一些不该说的和不能说的言语有意模糊和隐密几分，分寸感就是这样形成的。“眉对眉来眼对眼，眼眨毛动弹把言传”。行动胜过言语，传情只局限在眉眼之间。有时候，也有无法控制的状态，“抓住胳膊端起手，搬转肩肩亲上一个口”。因为再没有这样一些升华，肚子里就会结疙瘩出问题，“把住情人亲了个嘴，肚子里想起的疙瘩化成水”。这是再生动形象不过的记述了，是感情推进一步的必然行动。可是，这就是界碑，只能将行为框定在肢体的表面接触和心理的激烈动荡上。

他们的行为就建立在肢体的表面接触上，她们的歌唱就局限于心口的激烈弹跳中，欲言而又止，欲唱又再停，它们的驾驭才能就像“赶牲灵”路上的骡子缰绳，想放则放，想收则收；放是为了自由信马，收是为了约束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