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人生观的消极说
庄子消极厌世,对人生采取虚无主义的态度,“逍遥游”幻想摆脱一切外物和肉体的束缚,追求一种个人精神上绝对自由的境界。、
《中国文学史》上说:庄子的哲学思想基本上继承和发展了老子的消极面。……他不满于现实,又无法反抗它,于是不得不走隐居的遗失道路,一方面议君相,讥儒墨,甘贫贱而肆其志;一方面否定一切,齐万物,一死生,泯是非得丧,以追求内心的调和、精神的胜利而自我麻醉。他认为“物不胜天”,认为“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他是一个悲观绝望的厌世主义者。……庄子的处世态度就是玩世不恭,随俗沉浮,“彼且为婴儿,亦与之为婴儿……”他好象非常胆怯害怕,常说“无用之用”才是大用。……这一切都充分表现一个没落阶级的思想观点。
这基本上是以否定的口吻,批判的眼光消极的笔调来评价庄子的哲学思想的。他们认为,“庄子对生活的态度是消极的,对自由的追求却是积极的”“庄子的人生哲学最终失去了与不合理现实进行抗争的积极意义,从理论乃至行动上导致人们逃避现实抛弃社会责任甚至瓦解人们的生存意志,使人在沉重的压迫下,安于现状,放弃抗争,有明显的庸人哲学味道。”
逍遥游人生观的积极意义与价值大于消极
庄子的哲学思想表面看来,确实给人以逃避现实,冷漠无情,不思进取,与世敷衍的消极感,然而和他终极意义上认为“无为是为了有为”“无用乃是大用”一样,消极是为了积极。
从人的存在论意义上来看,“逍遥游”的意义在于他将人的自由寄寓于“道”,揭示出人的自由,就在于不断的“道”,超越人的有限性,超越了小我,进入了永恒,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从人性解放的意义上来说,他试图从儒家关于“人性”话语霸权下挣脱出来,还人性以自由发展的天地,用庄子的话来说,就是“天放”,“悬解”。如果说无论对于整个人类还是对于个人来说,所谓“人性”其实都是一个建构和生成的过程,那么否定某种话语霸权强加于人性的先验定义,或许是可以为人性的自由发展留下更多的空间。
从认识论的意义上说,人的认识皆有所“蔽”。。因此“无己”和“忘我”也是有意义的,一个人只有摆脱了“己”“我”的的蔽障,克服一己之偏见,才能“得道”,才能看见“真”,才能真正进入逍遥游的境界。借助于“道”可以走出封闭,到达未知领域,通达他者心灵,从而使“小我”通达“大我”,“同于大通”。
自由的本质就是不断的突破,奔向未知。所以庄子的自由观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奔向未知世界的冲动。
从一时一事和个别人物看似乎消极,从长远意义,整个人类和整个宇宙人生看则是积极。庄子哲学的重心是人生哲学,其宇宙观,认识论等实际都是为了阐述人生哲学。庄子哲学又被认为是逆境哲学,失意倒霉弱小者的哲学。它不在乎人现实的暂时的具体的荣辱得失,进退深沉,消极积极,而为人们提供的是积极意义上最大最高的价值关怀,追求的是最终意义上的积极有为。因此,从矛盾,悖论和终极意义看,庄子哲学总体上是积极的,其积极面远大于消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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