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变我变,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灵活实施战役指挥
战争既是物质力量的较量,也是主观指导能力的较量。毛泽东从来都认为,战争双方的军事、政治、经济等客观条件,只是为双方的胜负提供了某种可能性,而要决出胜负,还要加上主观的努力。战争指导者要充分发挥自觉能动性,在客观条件许可的范围内,去能动地争取战争的胜利。军事指挥艺术的最高境界是调动敌人,达到自己的作战目的,毛泽东正是这样一位大师。在四渡赤水战役中,他以高度的机动作战、高超的谋略和灵活多样的战法调动敌人,充分展示了其卓越的军事指挥才华。
遵义会议期间,蒋介石重新调整部署,调集40万大军,企图围歼红军于乌江西北的川黔边地区。蒋甚至狂妄地认为,红军“流徙千里,四面受制,下山猛虎,不难就擒”。面对比长征初期更为险恶的形势,刚刚回到党和红军领导岗位的毛泽东,首先要解决的是如何摆脱国民党军的重兵围堵,使红军从战略被动转为战略主动的问题。为此,他要求红军必须摒弃“乞丐与龙王爷比宝”的阵地战战法,充分发挥自己运动战的优长,不断变换作战区域,要有时向东,有时向西,有时走小路,有时走大路,有时走老路,有时走新路,机动灵活地调动和歼灭敌人。正是在毛泽东的指挥下,红军改变了长征初期被动挨打的局面,完全实现了主动作战。
红军长征
1935年1月28日,为实现遵义会议确定的渡江北上的战略方针,毛泽东指挥红军在赤水河边土城镇的青杠坡与川军展开激战,以便为渡江北上扫清障碍。但由于对敌情判断有误,战斗失利,国民党援军也迅速赶来。为避敌锋芒,毛泽东指挥红军于29日西渡赤水河,向四川南部的古蔺和云南的扎西地区前进,寻机北渡长江,即一渡赤水。当红军进入川南时,国民党军以重兵封锁了长江两岸,蒋介石调集各路人马拼命追击,妄图南北夹击,聚歼红军于云南扎西及其附近地区。敌变我变。毛泽东果断放弃渡江计划,决定在川滇黔边地区建立根据地,并抓住黔北国民党军兵力空虚的弱点,出其不意,于2月18日至21日挥师东进,二渡赤水,重入贵州,将国民党军主力甩在了赤水河以西。随后,红军在5天之内连克桐梓、娄山关,重占遵义,歼灭和击溃国民党军2个师又8个团,取得了长征以来最大的一次胜利,连蒋介石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国军追击以来的奇耻大辱”。3月2日,蒋介石飞抵重庆,亲自指挥对红军的围攻。他重新调兵遣将,妄图围歼红军于遵义、鸭溪狭窄地区。毛泽东将计就计,故意在遵义地区徘徊寻敌,诱使更多的敌人前来。当敌军逼近时,毛泽东率红军于3月16日至17日三渡赤水,重入川南。蒋介石误认为红军又要北渡长江,马上调集各路大军向川南急进,并命令部队赶筑碉堡,形成堡垒封锁线,企图聚歼红军于长江以南的古蔺地区。在敌人的包围圈尚未形成之时,毛泽东当机立断,决定挥师东渡。3月20日,为迷惑、调动敌人,毛泽东以红一军团1个团伪装主力,大张旗鼓地向古蔺前进,诱敌向西,而红军主力则于21日晚至22日秘密、神速地东进,四渡赤水。红军的行动令敌人惊慌失措,蒋介石以为红军又要进攻遵义,急忙调集各路人马向遵义地区开进。乘蒋介石还未弄清红军意图时,毛泽东以红九军团在乌江以北牵制敌人,指挥红军主力迅速南下,渡过乌江,巧妙地跳出了蒋介石苦心设计的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