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的璧是朴素无华的,也就是没有花纹,玉璧多数都没有花纹,个别的有个小小的图案什么,这都很少见。
但是王永波在观察第二组玉器时,惊奇的发现,在玉璧上面有着很多雕刻的细小花纹。
一直到了周代,玉璧上才开始出现小花纹,春秋战国时候的玉璧主要叫谷纹,所谓谷纹是在玉的表面雕出一些稍微鼓起的小圆点,一个个像小圆圈那样的,圆点上面有一个小涡纹,就像一个小蝌蚪,一个旋转纹。
玉璧上清晰可见的谷纹对王永波的断代工作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一发现让王永波兴奋不已。而之后他在研究第一组玉璧时发现了另外一种刻纹:后来我看了青岛,也就是第一组,早期出(土)那组玉璧呢,它还比较完整一点,它就是蒲纹璧,所谓蒲纹璧是什么概念呢,就是一种菱形的突起的纹饰,像编席子一样,那个纹饰,所以叫蒲。周代一直到春秋战国特别是春秋战国,基本上就是整个都是一样纹饰,以谷纹璧比较多,到战国,特别是汉代,就出了一些蒲璧。
两组玉器上的谷纹与蒲纹让王永波将它们的年代锁定在春秋至汉代。虽然仅仅凭借这一点证据,还不能够证明它们与秦始皇或者其它的帝王有着绝对的关系,但是这一发现使得王永波大胆的推测向前迈进了一步,他满怀信心,开始了进一步的研究工作。
史书上记载的秦始皇和汉武帝都曾寻访过的成山是否就是玉器出土地成山头,既然并非陪葬品,玉器主人究竟为什么将它埋藏在这里,请继续收看荣城专辑之揭密成山古玉。
就在王永波对这组玉器展开调查的同时,时任荣城市文物管理所的张起明也对这组玉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翻阅了众多的史籍资料记载过程中,张起明突然注意到,在史记中记载着秦始皇曾两次来到过成山。而这两组玉器恰恰就出土在荣城的成山头附近,那么司马迁笔下的成山是不是就是今天荣城的成山头呢?
山东省文物局副局长王永波:成山的位置啊,可以说是远处的人们都知道在荣城县东海边上,可是具体到底海边的哪个地方呢,就荣城当地的人在80年代以前啊还争论不休,有的说在这西面20里,成山山脉的主峰,现在叫儿锥山,也有的说在这个龙须镇里边说一个小山丘,说它就是,其实啊,成山的位置史记上应该说讲的很清楚,《封禅书》里边特别注上了一句,说是成山斗入海,在齐东北隅,你跟这个地方看啊,这就很明显了,现在呀,成山头这个地方,只有这个三山子它最具备这种形式,直插在海里边,真正的有斗入海之势。
王永波也注意到了史记中的记载,并且他对司马迁关于成山斗于海的说法有着更为大胆的推测。
荣城话叫头不叫头,叫斗,成山斗入海,就是史记记的是个斗争的斗,我怀疑这个就应该叫成山头,因为当地谁说都叫成山头,用土话说就是成山斗,那么司马迁看了这个地理环境,就记了个成山头入海,但是因为当地说斗,说头是斗,就成了成山斗入海了。
不论哪种说法正确,都可以证明司马迁记载的成山就是今天的成山头,出土玉器的位置处在紧邻海边的一处岩石上,而这个位置,离成山头距离不过500米。玉器时代和史书记载的关联,使得王永波的思路逐渐清晰,他继续根据考古的专业流程对出土玉器做出进一步的推断。
第二个步骤就应该考虑圭和璧,你像汉代的大墓,有金缕玉衣,铜缕玉衣,玉衣里头都衬着很多玉璧,那么这个不是墓,就不存在这个问题,其它基本上礼天祀地,祭日月星辰之用。
难道这两组玉器是在某种祭祀活动中用到的?笼罩在成山头上的层层迷雾,似乎在慢慢的消散,王永波沿着这一思路进行着深入的研究,并且在玉器出土地周围继续着他的考古调查。与此同时,张起明也在成山附近的历史遗迹中寻找着秦始皇与成山关系的线索。荣城县志上记载,秦始皇在成山立有天尽头碑,而在成山南峰上的一处立石被认为就是记载中的天尽头碑,当地老百姓一直认为这块神奇的立石会自然生长,因而被称为发碑石,为了能够在这块石头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张起明对这块古代立石也进行了深入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