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已经会使用工具和头脑达到目的,而原始人所倚重的只有肉体的力量。
他们缺乏想象力,语言能力也很有限,这使他们无法与其他地区的同类联系,变得孤立和封闭。自给自足使他们看不到正在一点点逼近的威胁。
在山顶洞人的装饰品中,有海蛤壳,这暗示着他们可能与在海边生活过的同类进行过物物交换,显示他们有更复杂的社交能力。
北京猿人的后代们已经不可能挑战现代人,他们败下阵来,人数不断减少。当最后一个原始人死亡以后,这个地区留下了唯一的人种——最早的中国现代人。从基因中得到的数据显示,你我就是这群人的后代。
这是关于北京猿人最终灭绝的另一种假想。它符合这个世界物种进化的法则:自然选择、适者生存。也许我们很难理解,一个微小的有利条件,比如会缝衣服,或者更愿意跟别人交流,怎么就能导致那些重大的、不可逆转的变化。
但是,发生在欧洲的情况似乎映证着这种假设:尼安德特人和克罗马农人于35000年前在西欧共存,他们共存了1000年或者最多2000年,最终,代表欧洲现代人的克罗马农人取代了尼安德特人。
这给我们想象上的借鉴,也许在中国,相同的情况也是这样发生的。比起种族屠杀的猜测,这种假想似乎更合理一些。
20世纪70年代后期开始,科学家们在周口店使用新技术,从另一个角度对北京猿人和他们的生存环境进行研究。结果显示,北京猿人最早是在50多万年前住进这个山洞,最后在20多万年前离开了这里。
如果像基因说提到的那样,从非洲来到东亚的现代人 大约四万年前 到达中国北部地区,那么,当他们到来时,这里已经杳物人烟长达十多万年了。
目前,化石发现也存在一个断层。
在周口店猿人洞里没有发现晚于25万年前的化石,如果没有新的发现来填补空白,那就很难说 现代人在这里遇到了北京猿人的后代,可能这两种人根本就没碰上。
对此,取代说的支持者提出了第三种假想:两人种并未碰面,在非洲现代人到达中国之前,北京猿人的后代早已被极度寒冷的冰期气候灭绝了。
当环境重新变得温暖宜人时,现代人带着更高一级的智慧开始了新的关于中国人的故事。
然而,这种假说同样难以解释发生在东亚中国的情况。
这样一来,关于取代的几种假设就变得有些互相矛盾,在欧洲站得住脚的取代说,在中国却遇到了阻力。似乎没有一种假设足以令人信服的解释发生在东亚的故事。
我们的祖先到底是谁?在北京猿人与非洲现代人之间,究竟应该作何选择?化石考古的专家们深信:只有脚下的大地会告诉人们真正的答案。他们要在地层中继续寻找新的证据,连接起原始人类与现代中国人之间,那一段巨大的空白。
1964年,陕西省蓝田县发现了古人类化石和石器,经测定,距今115万年。
蓝田猿人跟北京猿人处在同一个进化阶段,但时代却早了一倍以上,这使中国的古人类学家们大胆猜想:在中国,能不能找到更早的古人类化石,直接挑战人类的非洲起源说?
伴随着蓝田猿人的化石一起,还出土了大量的动物化石,有几十个品种。在仔细研究后,黄万波感到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些动物品种,几乎都是生活在南方的种群呢?
另外,从蓝田遗址的地质剖面看来,在距今100多万年以前,那一带是黄土构造,根本不适合原始人类居住!
一个全新的观点在黄万波的脑海中诞生了:蓝田猿人的故乡可能并不在陕西!他们很有可能是在某一个时期,从秦岭以南迁移过来的!蓝田猿人来自南方!
正是这个大胆的假设推动着黄万波,让他把寻找祖先的目光聚焦在中国南部。
蓝田猿人的发现不到一年,在云南省元谋县出土了两颗人类牙齿的化石,后来找到的石器证明,元谋猿人生活在距今170万年。
这是一个令人激动的数字,他把中国古人类出现的时间又往前推进了。这个发现也再一次坚定了黄万波的决心:他要在中国南方寻找更早的人类祖先!
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长江流域的深山峡谷曾经一次又一次的带给黄万波希望,又一次次的令人失望。
如今,顺着老乡提供的线索,考察队员在巫山,找到了这一处重要的发掘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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