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唐朝昭宗及哀帝和一后及诸臣,灭黄巢军的后梁太祖朱温更是一个“好角色”。他先是随黄巢起义,然后杀黄巢降唐,僖宗时赐更名全忠,却没有忠于唐,夺了李家的天下,却又不放心别人。有一天他率众臣在一棵老柳树憩歇,别有用心地利用假寐来测试大臣对他的“忠”!他打个哈欠,梦语说:“啊哈!好大的柳树啊!”众臣明知这柳树不大,却一片呼声说“大柳树!”他半闭眼睛看着这齐刷刷的应声,颇有得意。忽有人说,此树可作车头。众臣中有说是的,有人说不对。争论不下。朱温见时机差不多了,把眼一睁说:“谁柳树可作车头!你竟敢学赵高‘指鹿为马’?”把那些说柳树可作车头的统统杀了。
够了,既然我们可以清楚地明白这个“指鹿为马”是什么货色,那么,我们再回过头来看看吕不韦将《吕氏春秋》悬于咸阳城头的“一字千金”,你还能认为那完全是“延诸侯游士宾客有能增损一字者予千金”么?
当那部《吕氏春秋》悬咸阳市门以千金之赏求增损一字时。我想,那一刻的城下决不会人马稀少,那一定万头簇拥,车马如潮。当时众多的才子学士、游士豪侠不会失却那种瞻仰目睹的好机会的。虽然有人说,在吕不韦编纂《吕氏春秋》时,孟尝君早已在秦昭王二十四年去世,秦昭王五十六年平原君卒,信陵君也已经不在世(秦始皇四年卒),始皇九年李园杀春申君。春秋著名的四君子已经不在世,但不表明那些昔日的门客都会把自己的学问交给他们原先的主子带走。这些人也不可能立即都投入到吕不韦的门下来做他取腋下毛的狐。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他们哪里也没有去,就在那悬于城门上的《吕氏春秋》下看着这部奇书,有人在琢磨它的瑕疵,但他们都用一双特殊的目光看着那市门上的《吕氏春秋》,怎么看都难看出那是一个“增损”一字而有千金可获的生财之道,倒像是个圈套,一个政治目的。谁能够说文章做出来天下第一,不可动一字的?皇帝御点朱批的文章在收入史书时也得让编纂者改动一二的。这一点,莫要后人说,也不要说当时的秦始皇就已看出,咸阳城下人人都会明白:1+1=2的数学题目也有商榷者;更何况是文学?洋洋20万余言,竟无一字可商榷乎?那来来去去于咸阳城下的万千行人中竟无有一人能“增损”?古未闻,今难觅,众人缄口的不单单是文章,而是丞相的权力……
你能说这人堆里就没有吕不韦的门客么,他们在做什么?他们一面在监视众生,一面在悄悄告诉大家,这并非是一部普通的书,而是一部治国大钢,悬于城门下,就等于颁布。这种做法,后来的赵高也学了,请读:“高因阴中诸言鹿者以法,后臣皆畏高。”
也许,也许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