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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鼎孳:贺新凉 (下)

2009-08-05 16:31
来源:未知 作者:小编X
在斜日的那边,在山的那头,有他们生生世世的家园,有他们饱满丰盈的青春,有他们不灭不熄的思恋。

相信大家都还或多或少地记得一篇《柳敬亭传》,作者黄宗羲。“柳敬亭者,扬之泰洲人,本姓曹。年十五,犷悍无赖,犯法当死,变姓柳,之盱眙市中为人说书,已能倾动其市人……”这是我们在中学语文课上所学到的一篇古文。长话短说,柳敬亭这人是挺有传奇色彩的。由一个犯法当死的罪犯成为顶尖级的说书大师,从鸡鸣狗盗的底层到士绅雅集的琼宴,他既是旁观者,也是戏中人。在这样一个人的身上,“花来衫里,影落池中”,时代的变迁将会留下怎样的印迹?

“鹤发开元叟。”龚鼎孳挥笔便给了柳敬亭一个妥贴稳称的别名。“绣岭宫前鹤发翁,犹唱开元太平曲。”晚唐诗人李洞在《绣岭宫词》中曾描绘过一位口唱开元旧曲、心藏万千凄凉的白头老人。这位老人经历了安史之乱,柳敬亭则经历了明国丧亡,一样的鹤发,一样的垂暮,一样地有着对黄金时代的疼惜,一样地有着对时势格局及日后生活的迷茫。

如今的柳敬亭在空闲时喜欢做些什么呢?“也来看、荆高市上,卖浆屠狗。”有的读者或许会因此大跌眼镜。这老头真怪,卖浆屠狗有什么看头,实在无聊得紧,倒莫若看看熊市牛市,还能为家人谋些福利。还有那个什么荆高市上,不就一个菜市吗,用得着取上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短短的一句话实则含有两个耐人寻思的典故。““荆高”指的是荆轲与高渐离二人。《史记 刺客列传》云:“荆轲既至燕,爱燕之狗屠及善击筑者高渐离。荆轲嗜酒,日与狗屠及高渐离饮于燕市,酒酣以往,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于市中,相乐也。已而相泣,旁若无人者。“此为典故之一。《史记·信陵君列传》云:“公子(信陵君)闻赵有处士毛公藏于博徒,薛公藏于卖浆家。”浆的本意是酒浆,此为典故之二。这两个典故合成成一处有何深意呢?意谓柳敬亭来自最基层的民间,既如荆轲、高渐离侠义率性,又如毛、薛二公怀才不露。这应当是一鸣惊人之前的柳敬亭,是他贫寒青涩却又充满乐趣的少年时代。人老了就很怀旧,柳敬亭终不忘本,来看卖浆屠狗,其实也说明了他视富贵如浮云的一种态度。

“万里风霜吹短褐,游戏侯门趋走。”短褐即粗布短衣,古代贫贱者所着。陶渊明《五柳先生传》里是这样描写贫士生涯的:“短褐穿结,簞瓢屡空”。一袭短褐怎经得万里风霜的吹打侵袭,不必细想,这样的短褐肯定已是破旧不堪、有碍观瞻了。然而穿着它的人却毫无瑟缩局促的窘态,好一个“游戏侯门趋走”,衣褐者敢于与衣胡裘者分庭抗礼。“你之为你,是因为偶然的出身。我之为我,是因为我自己。”这柳敬亭的酷性一上来,还真有一股万户侯何足道哉的傲气。龚鼎孳是读书人出身,他当然十分欣赏这股飞扬自信的傲气。“卿与我、周旋良久。”听见没?堂堂龚尚书竟将一个说书的称之为“卿”,这语气亲密得够呛不是?两人分明是平起平坐的朋友,“周旋良久”则道出了交情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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