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有利于帮助道德主体在修身中把握下手处。修身虽有种种功夫,但慎独尤为重要。明末思想家刘宗周对此有独到见解。他指出,“慎独外别无功夫。”(《中庸首章说》)“自昔孔孟相传心法,一则曰‘慎独’,再则曰‘慎独’。夫人心有独体焉,即天命之性而率性之道所从出也。慎独而中和位育,天下之能事毕矣。然独体至微,安所容慎,唯有一独处之时,可为下手法”(《人谱类记》)这是说,慎独是人们修身唯一的下手之处,不可不认真对待。罗钦顺也说:“独乃天下之际,离合之机,毫厘之差,千里之远。苟能无所不致其慎,则天下一矣。”(《困知记》)突出了慎独的特殊功效。康有为也说:“《中庸》首陈天性之本,极位育之能,而下手专在慎独”(《长兴学记》)可见,“慎独”在修身中享有无可替代的独特地位。只有坚持慎独,人们的修身才能作出真正成效。
四是为人们区分忠与奸、人与禽提供了一个评判标准。明末著名思想家李二曲认为,能不能坚持慎独,是区分忠与奸、人与禽的重要标志。他指出:“众见之过,犹易惩艾;独处之过,最足障道。何者?过在隐伏,潜而未彰。人于此时,最所易忽,且多容养爱护之意,以为鬼神不我觉也。岂知莫见乎隐,莫显乎微,舜、跖、人、禽于是乎判,故慎独要焉。”
以上我们从四个方面阐明了“慎独”作为自我修身方法的重要价值。照“慎独”的要求办,人们的道德自律就可以达到很高境界。李二曲曾对“慎独”的境界作过这样的描述:“暗室屋漏一如大庭广众之中,表里精粗,无一或苟。明可以对人对天,幽可以执鬼执神。”似这种对道德主体的高标准要求,无疑有利于把道德建设引向崇高境界。正因为如此,刘少奇曾主张把“慎独”作为共产党员修养的方法加以运用。他指出,共产党员“即使在他个人独立工作、无人监督、有做各种坏事的可能的时候,他能够‘慎独’,不做任何坏事。”这说明“慎独”作为自我修身方法,到了现代,仍可为我所用,没有过时。
我们民族有着“慎独”的优良传统,一些清官多能以“慎独”自律。相传,我国东汉时有一位清官杨震。他在赴荆州任刺史途中,道经昌邑。当时,昌邑令王密得知,欲以厚礼报答杨震知遇之恩(王密任昌邑令,乃由杨震举荐),深夜“怀金十斤以遗震,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密愧而出。”杨震以“四知”自警自诫,拒受厚礼,是“慎独”的典范。他的事迹在我国历史上传为佳话。其人被奉为清官,写入正史。可见,若能“慎独”,就可以抵御贪欲滋生,堂堂正正地作人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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