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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谈87版和新版《红楼梦》(5)

2010-07-10 09:49
来源:衍生红楼 作者:高广博
胡玫倒是很稳健务实,身为影视界的名导演,对《红楼梦》自有与多数红学家们绝然不同的看法: 我绝对无意偏离原著已有的故事去猜任何谜语。只有做
胡玫倒是很稳健务实,身为影视界的名导演,对《红楼梦》自有与多数红学家们绝然不同的看法:
……我绝对无意偏离原著已有的故事去猜任何谜语。只有做好充分的准备,我才敢动手拍。
“猜任何谜语”,这话说的痛快!这也代表了除红学界之外,其他领域专家和观众的共识,颇有点旁观者清的意味。同时,胡玫也婉转地否定了黄亚洲的剧本。
……原来《红楼梦》已有一个剧本,投资人本来希望马上动手拍。但我认为条件尚不成熟,我自己的文化准备也不够,我必须作深入的案头研究,剧本也要作某些重要修改,因此必须推后到明年下半年准备充足后再拍。
胡玫的精神可佳、可佩、可敬。对于急于求成的制片方大人物,胡玫的理由当然很充足。黄亚洲先生是按百二十回本改编的,就我们业余作者看来,这个剧本对《红楼梦》原著的理解还欠火候。笔者在“重拍《红楼梦》”一文中,已经详细分析了黄亚洲剧本中的问题,这里不再赘述,但由此足见,改编剧本是多么复杂而重要。
到此,这就出现一个疑问,制片方领导是不是懂艺术,否则,对一个剧本的优劣都判断不了,应该怎么解释呢?2002年5月14日中国科技会堂讨论会上,制片方代表罗立平先生说:“重新拍,就要新、要好看。我们要做就一定要做好,让别人感到要做还得再等二十年”。既然有这个决心,却对一剧之“本”的剧本还没弄明白,就催促导演开拍,不能不让广大网友、观众产生疑惑。当时,在网上还没有引起太强的反应。有网友还调侃式地给胡玫留言:
……就算我辈斗胆,亦不宜直呼胡玫为妹妹。故只能怅对长空,吼一嗓子:“胡玫,你大胆地往前走!
胡玫这次否定剧本,推迟开拍只是与制片方的第一回合交锋,制片方为了全力以赴开展商业化海选演员,也就容忍做罢了。
按说,为了发掘最佳演员,用不同的方式也无可非议,但随着商业化海选演员的轰轰烈烈、如火如荼。制片方受巨大广告收入的驱使,《红楼梦》演员的遴选似乎成了选美,人们也逐渐看出了个中端倪,不但观众,就连参选的演员也感到似乎被愚弄了,这才激怒了网民和社会。如果社会舆论把制片方炒作重拍《红楼梦》分为几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炒重拍,第二阶段是炒海选演员。而这个时候还只是炒海选的中期。
胡玫虽不认同以这种方式甄选演员,但她是以不参与来表达的。在这一段时间,她又组织了几批人马重写剧本。
当制片方海选演员大至告一段落,所谓几位宝、黛、钗、凤姐等主要演员基本确定时,胡玫虽然在中影集团老总韩三平的说服下参加了庆贺会。但她事后却表态并不认同海选演员一定担纲。这一表态更使海选动机成为社会舆论的焦点,使制片方颇为下不了台,其过度商业化炒作的动机彰显无疑。同时,使自己处于骑虎难下的两难境地。如果同意胡玫不用这些演员,自己的面子拉不下来,广告商不干,参与海选的演员也要讨个说法。这时才是炒演员阶段的高潮或晚期,当时唯一的做法就是炒导演了。
于由胡玫不听话,不给面子,自然是容不得的。制片方撤换胡玫,另聘李少红为总导演。这就到了炒演导的阶段。在李少红低调上任之时,胡玫并不示弱,表示另建拍摄基地,敢于与已有文化部批文的韩三平班子比拼一把。这时社会更是一片哗然,公众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胡玫虽有宏图壮志,但必竟势单力薄,从要拍《红楼梦》连续剧到改拍电影版《红楼梦》,最后以接拍大型剧《孔子》收场,所以笔者在“重拍《红楼梦》”一文中赞扬胡玫有些“悲壮”!
李少红接手总导演后,吸取了胡玫的教训,来了个以柔克刚,制片方领导似乎舒服了。李少红先不对演员做决定性的表态,首先还是改编剧本,又多次按百二回修改,到她最终定稿,这已经是第八稿剧本了。这里可以看出新版《红楼梦》与87版《红楼梦》在剧本创作上不同的态度。笔者认为,新版《红楼梦》采用百二十回本就是一个优势。《红楼梦》后四十回中很多感人的情节、强烈的戏剧冲突、人物的生离死别等,必将深深打动观众。到“目前为至”,这也许是新版《红楼梦》唯一强于87版的优势,但这点却至关重要。
我们再谈谈演员,这里有个前提:那就是《红楼梦》剧组在新浪网上公布的演员剧照,必须是他们认为最好的形象。如果这么看:宝、黛、钗、凤姐等都无法和87版演员相比。黛玉的饰者蒋梦婕脸蛋圆润、健康。显然不俱备林黛玉身体虚弱、寄人篱下、感情上没有着落的忧郁感。原著第三回“林黛玉抛父进京都”中,黛玉初入贾府时的心情是这样:
这林黛玉常听得母亲说过,……因此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惟恐被人耻笑了他去。
黛玉给宝玉的第一印象是: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生。
若按这个标准看,蒋梦婕和陈晓旭比,那就差得太远了。再看饰演宝钗的李沁,似乎李沁比蒋梦婕的脸形更接近林黛玉。但李沁又缺乏宝钗的福态、健康、沉稳、聪慧。
说到宝玉、黛玉,其实并非一定要用两个演员,在87版中,已经成功地验证了一个演员完全可以胜任这个年令跨度。用两个演员,在形象上的变化观众肯定能看出来。
就所选的宝玉饰演者杨洋和于小丹来说,身高几乎一样,但表演风格会不尽相同,不可能给新版带来新意,也许还会是败笔。
欧阳奋强在87版中的出色表演,形象、气质、年令都与原著吻合,他对宝玉内心世界的理解、发掘、诠释,自是下了一翻功夫。所以才能如此生动地把贾宝玉形象展现给观众,观众也铭记了这一形象。杨洋的剧照,就显憨顽、富贵、敦厚、可爱不足,而做戏成分有余。欧阳奋强曾说过:“杨洋一定能超越我。”,明眼人都知道,这只能说明欧阳奋强的谦逊,这也是他能演好贾宝玉的性格因素之一。
姚笛饰演凤姐,从气质上看辣味不够。而邓婕女士四川人的泼辣,还有那双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神,正是姚笛所没有的。
在老演员中,别的我们不说,只说说姜丹饰演的贾珍剧照。贾珍世袭“一等神威将军”爵位,平时骄奢淫逸,一直混迹于上层社会,贵族架子十足。但从贾珍的剧照(后侧照)看,似乎没有“世袭官像”,服饰也太土气。给人的印象倒像贾府中一个忠厚老实的家人。
笔者对平儿的饰演者程媛媛倒是看好,她有那种温顺感,智慧内敛,能周旋于凤姐和贾琏的淫威之下,与87版平儿可有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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