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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千年的绝响:两晋风流(一)

2009-05-31 14:56
来源:一元一国学网 作者:六点
两晋上承曹魏,而曹魏又传承于刘汉。司马家建立的晋朝而言,却又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它的短暂存在却留下了千年绝响。

两晋上承曹魏,而曹魏又传承于刘汉。司马家建立的晋朝而言,却又是一个特殊的存在。纵观中国历史,也仅仅这么一个朝代是由一个传统儒学世家所创建。曹操父子虽然文采风流,但其家世却非传统意义上的名门望族,儒学世家。兴之也速,亡之也忽。司马家皇帝宽而好仁,虽与后来天子无势有关,但家门之学却是根本。它的短暂存在却留下了千年绝响。
    正始之音

魏景初三年,也就是公元239年,农历正月,河南汲县。作为魏全国军事最高统领,刚成功远征辽东公孙渊而正班师回朝的太尉司马懿又收到来自魏明帝的诏书,这一次却是手诏,让他火速回京面圣。而几天前,他收到的诏书却是让他西入长安,坐镇关中,继续负责西方事务。以司马懿多年的经验判断,京师肯定出了大事,皇帝诏书三番五次更改,绝非平常。

司马懿

司马懿于景初二年二月离开京师洛阳,率领四万将士远征辽东公孙渊。一切都如走前预料的一样,仿佛公孙渊听到过他和魏明帝的对答,专门配合他一样,“往百日,攻百日,还百日,以六十日为休息,如此,一年足矣”,所有一切都在他计划之内。只是明明走时魏明帝曹叡还好好的,而现在却出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朝令夕改?

司马懿祖上据考是出自帝高阳之子重黎,这可能是史家编撰,信与不信,都没有什么意义。真正有史可据的是在秦朝末年,各地重新建立六国,反抗暴秦。司马懿祖上司马仰就是属于赵国的大将。在刘邦最终击败项羽一统中原后,分封司马仰为殷王,封地就是河内。后来当司马家后人失去爵位封地后,汉朝在此地设郡,名为河内郡。可以说司马家是最正宗的河内郡人士。

司马仰的后人声名不显,一直到东汉汉安帝时期,司马仰的后人司马钧这才见于史书。司马钧官衔最高至征西将军,后因为与同僚矛盾,而导致同僚孤军深入,兵败身死。司马钧因此被坐罪入狱,不久即死去。

司马钧的儿子叫司马量,为豫章太守。司马量生司马隽,为颍川太守。司马隽生司马防,历任洛阳令、京兆尹(相当于现在的首都市长),而后拜骑督尉。司马防的儿子就是司马朗、司马懿、司马孚等八个儿子,因为他们的字都有一个达字,又各有名望于世,故世人称作“司马八达”。其中以司马懿和司马孚最为知名。

可以看出,司马家自司马仰后虽比不上当时袁氏四世三公,但也是一代传承一代,稳步发展,历代有两千石以上的官员在地方任职。司马家本是武将出身,刘汉之时儒学大盛,司马家也没例外,累世尊儒。同时,和那时大部分士大夫一样六艺俱学。这与赵宋以后儒家之风不同,当然赵宋时期的儒学为何会被如此解读,另当别论,此处不便细说。到了司马防时,已经是东汉末年。恰逢黄巾乱世,董卓害国。司马防当时为治书御史,要随着被董卓强行迁往长安的汉家天子一起同行。司马防看董卓如此败坏国政就让他长子,也就是司马懿的哥哥,司马朗带着全家逃离京师。可人家董卓也不是吃素的,派人把这个扰乱军心民心的家伙抓了回来,带到面前问罪道:“你和我死去的儿子一般大,身为士大夫不为国家做事也就罢了,又为何要在这个时刻不顾朝廷法令而逃跑呢?”本来洛阳城中的老百姓就人心惶惶,四处迁逃。作为政府官员的子弟在这个时候也逃归故里,这还不更乱套了?

司马朗不愧为司马懿的哥哥,看董卓如此严厉问他,毫无慌乱,慨然说道:“而今少帝年幼,而又遭逢黄巾乱世,州郡之内,乱象纷呈。昔日周公吐脯,天下归心。明公你身居伊尹、周公之位,当以谦恭之态,广招天下贤才,与民生息,同心合力,如此社稷才能安然,民众方能归心。现在州郡各地,兵祸连天,抛弃家业逃离故乡的百姓处处可见。我司马朗之所以带着家人回归家乡,也正是如此。明公以我为例,就可知道现在民心多么不稳。希望以此为鉴,找出民心不稳的真正原因,好让天下安定。(这是隐晦的谏议董卓不要将天子远迁至长安,如此才是民心不稳的主要原因。)”

董卓人家能做到太师又怎么是笨人,自然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听司马朗讲完之后,也是挺欣赏他的,就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也考虑过,容我再仔细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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