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省政府一九八九年开始全省实行禁猎,并且给保护区单独颁布了一部条例,就是在全国实行了一区一法。这个举措非常重要,所以说长白山现在动物恢复的非常好,特别是野猪,这是非常明显的。
下雪了,纷纷扬扬的雪花把山林变得白茫茫一片。在东北虎、狗熊等大型动物销声匿迹了许久之后,野猪成为了这片山林之王。它们成群结队的来到林中的雪地里,旁若无人地用长长的前吻拱开积雪,寻找着一切可以填饱肚皮的食物。在长白山漫长的冬季里,野猪成了这片森林中为数不多的仍然活跃的动物。
从生态学的意义来讲,野猪可以促进好多树种的更新,通过翻地的过程能够把种子接触到土壤,这样有利于树种的更新;再一个通过它在雪深的时候拱地,有好多动物受益,能够取得它所需要的食物。
穿过长白山峡谷之后,鸭绿江进入了丘陵地带,水面也逐渐地宽阔起来。在江的两岸,开始有了村庄和人家,并且越来越密集。在这里,鸭绿江流经了中国的第一座县城—长白朝鲜族自治县。
一九零八年,清王朝在这里设置了长白府,首任知府张凤台到任以后,在府衙门前亲手植下了这几株榆树。一百年的风风雨雨过去了,现在,没有人说得清张凤台当年为什么要在这里植下这几棵榆树,就连那个简陋的府衙也早就被县人民政府的大楼所代替,然而,这几株已有近百年树龄的古榆却依旧枝繁叶茂、生机盎然。
在历史上,鸭绿江流域就以生长着茂密的森林而闻名于世。对此,日本帝国和沙皇俄国都看得眼热。上个世纪初,沙皇俄国利用在中国东北攫取的特权,企图独霸鸭绿江流域的森林资源;日本帝国当然也不会闲着,它在朝鲜成立了一个名叫义盛的公司,同样打起了鸭绿江木材生意的算盘。一九零四年二月到一九零五年二月,日本帝国与沙皇俄国为争夺对中国东北的控制权,在辽东半岛进行了一场肮脏的战争,战争刚一结束,日本人就在安东开办了一个军用木材厂,对鸭绿江沿岸的森林开始了掠夺式的采伐。一九零八年,在战争中尝到了甜头的日本又逼迫清政府与之合办了一个鸭绿江采木公司,并划定了以鸭绿江右岸六十华里为界,从帽儿山到二十四道沟的采伐区。
人们常说:长白山有三件宝,人参、貂皮、鹿茸角。传说三百多年以前,有一位名叫孙良的山东人,由于生活所迫,闯关东来到了长白山。在深山老林里,他以采参为生,并经常接济穷人。大家都很佩服孙良的为人,亲切地把他叫作“老把头”。有一次,孙良在山中采参时迷了路,最终饿死在山里。死后孙良变成了神仙,并在暗中指点山民采挖人参。
每年夏秋两季是“放山”的季节。“放山”是山里人对采参这一行当的叫法。
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国家把部分山林承包给了农民经营,由于人参的经济价值很高,于是,人们便开始在森林里开辟参园,用塑料薄膜苫盖的参园在一片翠绿的山林中就显得格外刺眼。人参园绝大部分都是建在砍伐森林以后开垦出来的山地上,三年以后,土地的养分逐渐被人参耗尽,这时,就要把人参再移栽到新开垦的林地上,否则人参就会因为营养不良而大量死苗。园参从种植到采挖至少需要经过六年的时间,也就是说在人参的生长期间,至少要砍伐两块林地,这使大面积的森林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中国政府加大了对森林的保护力度,同时,也兼顾到农民的利益,帮助和指导他们改变传统的人参种植方式。新的种植方式不需要再砍伐森林,而是利用林中的间隙种植人参。人们把它叫做“林下参”。这种在自然条件下生长的人参,经济价值远比园参要高得多。农民也很乐意接受这种新的种植方式。现在,在鸭绿江流域的长白、临江、集安、宽甸等地都已经广泛的实行了林下参的种植。
秋季,是人参收获的时节。尽管已经有了现代化的加工机械,但鸭绿江边的参农仍然保持着传统的方式加工人参。据说这种加工人参的方法还是大清帝国的创始人努尔哈赤发明的。
鸭绿江汇集了大山的乳泉,负载着远古的悠梦,它从长白山南麓蹒跚走来,穿过森林,流过峡谷,沿途接纳了来自中国和朝鲜境内的上百条大小河流,逐渐汇聚成了一条洋洋洒洒的大江,不舍昼夜地向着大海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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