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两忘是“鱼之乐”象征的无知无识、无思无虑的最高生存美境界。对道的初始性的否定,是对第二层即道德意义上归根返朴的天道的自我逾越。无有,以至于无道。“天门者,无有也。万物出乎无有”(《庄子·庚桑楚》)。而无无,再进而无道:“无思无虑始知道,无处无眠始安道,无从无道始得道。”(《庄子·知北游》)从而达到了层层否定后的极点,庄子以为它是人生的归宿,但却又是无归宿的归宿:“无往焉而不知其所至,去而来而不知其所止。”(《庄子·齐物论》)中的相对主义,既是通向这个极点的认识桥梁,也反映出一种特殊的生存美境界,这一境界是不含任何内容的空洞形式,它是精神能及的最深层,在这里,人的精神需求得以自由无碍地释放。虽然这一境界中的绝对自由在现实里无法实现,它不是经济、政治、法律等任何意义上的现实的自由,但是它又是最高的自由,它是提升现实的一种牵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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