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决对当地的地质条件做一次仔细的调查,这将有助于我们了解98万年前,史前郧县人的生活环境。
程婕:现在我们看到,那个阶地面大概离现在的汉水,那个水面大概有50多米吧,它整个山顶上覆盖的东西,我们说叫河流沉积物的东西,我们叫做一个阶地,但是当时呢,在他们猿人,就是让郧县人生活的时候,这个阶地不会那么高的,应该是低的多低的多,很可能是紧挨着河边的。
自地球诞生以来,地壳就在不停运动,既有水平运动,也有垂直运动。地壳运动造就了地表千变万化的地貌形态,也主宰着海陆山河的变迁。
程婕:河流的侵蚀作用,破坏作用就会往下切下去,切下去的结果就是河水面就相对的降低,那么这个台地面就相对的抬高,所以抬高到现今这么一个高度。因为当时的情况下,猿人的生活不会离水边很远,他不会生活在很高的地方,因为他喝水干什么都不太方便,另外一个,他可以制造石器了,生活的太高,拿那些石头制造石器还是比较麻烦。
地质学家研究后认为,下颌骨以及肢骨的丢失,很有可能与史前人的这种临水而居的习性有关,史前郧县人在江边用河滩上散布的石头打制石器,并用石器宰杀猎物,最终也死在河滩之上。
程婕:保存到比较完整的这样一个头盖骨,不宜远距离的搬运,一般就是近距离的或者原地的,一般这样一个埋藏过程才比较完整,如果里远距离的搬运,一般情况下,都不太完整,很容易破碎,破烂掉。
可以想象,98万年前,雨季到来,暴涨的江水漫上河滩,在洪水的冲刷下,头骨与其它肢骨分离开来,经过短暂的搬运后,颅骨被水中的泥沙逐渐掩埋。
程婕:可能他死亡以后经过了一定的时间,所以有机的肉都烂掉了,连接的部分,关节之间可能都已经脱离了。所以来一次水流以后啊,就把有些,比如说肢骨,一些脊椎骨啊,可能都冲走了,那个头骨比较大的地方呢,可能就留下来了,再有一些物质把它盖住,就形成一个比较单独孤立的头骨在这个地方。
地质学家的洪水搬运说,为两个史前人肢体骨骼的去向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思考,同时也为2号郧县人头上的缺损,提出了一个更为合理的解释。
也许我们还能从这两个颅骨的变形特征,看到史前发生的那场洪水的影子,洪水带着大量的泥沙,漫过史前郧县人的居住地,大量的泥沙,顺着颅骨中的缝隙,填充了已经腐化的颅腔内部,同时也掩埋了两个颅骨,形成了新的地层。并对地下埋藏的头骨产生压力。
程婕:如果真是里边一点充填物都没有,是空的话,一压下去很容易压碎的,像这样一个破碎情况是怎么呢,它就是受压的不均一,这些地方受压的比较厉害一点,或者是里边充填的情况,这里边充填的比较硬一点的东西,充填的比较满一点,这边充的少一点,这样往上一压以后,受力不均一,造成了这样一个破碎。
郧县人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独特,我们说这两个郧县人的头骨,我们不管他到底是怎么死亡的,总而言之,当时他们被埋藏在了河滩之上,那么在当年那个条件之下,他们有幸在大脑当中伴随这每次河水上涨,里面的脑浆脑组织完完全全被细沙给替代了,这样一来,里面也逐渐形成了这种矿物质的胶结状态,所以说呢,就给它们很好的抗压能力,后来呢,就伴随着沧海桑田的变化,地表虽然不断的给它施压,但是里面有了填充物,就变得更加坚硬一些,不至于被压成碎片,于是才有我们今天看到的,如此完整,如此完美的郧县人头骨,很多专家都说,它的发现是仅次于北京人头盖骨的重大发现,因为它独特保存的结构完整,我们看它的面部,还有它的牙齿,以及它周围众多的动物化石,还有那个很有名的石器,这都告诉我们,郧县人在我们这片土地上人类的发展史中,占着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地位,相对于已经消失将近半个多世纪的北京人头盖骨而言,这个难得的郧县人头骨,也许能够多多少少弥补一些我们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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